從那以後,堇塵天天一身傷,夙玉得了鳳息的允准,下手沒輕沒重,是以那時候堇塵不是今天斷了一根肋骨,就是明天骨折了。
反正他上不去庸華臺,一去就被打了下來!
可謂實慘。
終於,又是一天,那個每日只顧偷摸著看笑話的老二也憋不住了……
堇塵躺在地上,鼻青臉腫,留豐拿著烤地瓜吃的一臉香甜!
蹲在他身邊道:「你可真行,一年多了天天捱打,我還沒聽說過無妄山有修銅頭鐵骨的。」
這是堇塵第二個看著特別不爽的男人,於是,他特別不雅正的呸了留豐一臉。
從那之後,夙玉下崗了。
不對,是夙玉當時就下崗了,留豐拉著堇塵一條腿,就那麼給他拖著繞行無妄山一圈……
留豐哪時修的還是武力,在鳳息座下的弟子裡,數他修為最高,堇塵剛入門他就已經是金丹後期了。
那之後,堇塵肋骨不斷了,腿腳也不骨折了,反而是天天鼻青臉腫,比之前腫的更厲害。
留豐打累了就招呼其他人,等別人都打累了,再上來給堇塵上藥。
終於有一天,堇塵服了軟,先去庸華臺規規矩矩的喊了師尊,敬了茶,然後又特別懂事的分別見過大師兄,二師兄。
留豐依舊吃的香甜,還是一副不鳥他的樣子,倒是堇塵沒事就跟在他後面,二師兄說話,比師尊都好使。
於是乎,大家也就不再動手。
留豐見小師弟聽話了,也就不再捶他了,反而對他很好,知道堇塵愛吃地瓜粉,每年都會留上不少。
一來二去兩人都成了好朋友。
要說是什麼開始的,留豐他不知道,但堇塵自己卻是明白的,大概就是留豐蹲在他旁邊吃地瓜的時候。
堇塵進步也很快,留豐帶他也用心,兩人住的地方僅一牆之隔,有時候也會相互切磋技藝。
留豐繪的一手好丹青,也特別喜歡竹子,堇塵為了討他歡喜,就在門口種了不少。
某一日,留豐對他說,給他繪了一副畫像。
堇塵欣喜不已,因為留豐從來不輕易給人畫像,這是不是也說明自己與旁人都不同?
結果剛進門留豐就把他堵在門口,一身酒氣,都說酒壯慫人膽,留豐臉紅的異常,堇塵看著他這番模樣,心也是跳的飛快。
終於,留豐問道:「我今日問你一句,你答應就點頭,不答應的話,出了這個門你就當我沒說過。」
留豐道:「我心裡鍾意與你,你可願和我在一起?」
堇塵愣住,半天沒有說話,這還真是沒想到,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自己是單相思,卻不想,留豐對他也是一樣!
半晌,見堇塵沒說話,留豐垂下腦袋,無力的揮手,示意堇塵出去,當他沒說過。
不料堇塵突然親了他一口,這一口混著酒香,格外醉人。
留豐愣住,原來師弟也是鍾意與他的。
堇塵打住:「叫什麼師弟,多見外!」於是哄道:「叫我小乖。」
留豐臉一紅,嘟囔著喊了一句,然後就獸性大發把堇塵給拱了!
堇塵疼的死去活來,他也不理,嘴裡一直說著回頭給他上藥。
堇塵眼淚糊了一臉,師兄,這和你剛開始說的可不一樣啊,沒說一答應就來上我吧?
可以,這很二師兄,沒關係。
誠然堇塵被壓在桌子上,誠然屁股開花火辣辣的疼,但腦子裡已經盤算好回頭要怎麼討回來了。
留豐夠狂野,想來估計憋了不短的時日,直到此刻堇塵才知道他當初那句:跟我走,日後就好了,的意思。
這他媽,果然是日後!
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