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把放在腿上的腳給掰下來。
手掌一觸控到腳底板上,還沒來得及用力呢,就聽屈眳嚎叫了一聲。原本要把他的腳從膝上挪開的也嚇得不敢輕易動彈了。
“我明明還沒碰到你呢。”半夏手慌腳亂,明明之前都還沒碰到屈眳,怎麼就疼成這個樣子?
屈眳眼珠一轉,“你方才不是碰到了嗎?肯定是你用力了,反正我剛才腳那兒好疼。”
天地良心,她之前就算是碰到了也只是碰到了他的腳底板而已,明明就是避開傷口的,怎麼會痛呢?
“你以前足上就舊傷嗎?”半夏想到這個可能性,著急問道。
屈眳躺在那裡,順著她的話點頭。
半夏立刻就急了,她慌慌張張去叫人過來。要是足上還有舊傷,那真的不是她能管得了。
屈眳看著半夏不忙著把他的腳給放回去了,但是她很快就叫來了豎僕,令豎僕把醫師尋來。
屈眳目瞪口呆的看著半夏在那裡忙活,他才來得及張嘴說一句不用了的時候,立刻就被半夏給吼回去,“甚麼不用了,足上有舊傷,你為何不早說!”
半夏說著,仔細把屈眳這段時日的行蹤想了一遍,發現他幾乎都是漫山遍野的走,就算是乘車,也都是立車。若是足上有傷,肯定會受不住。
半夏把那些給抖落出來,仔仔細細的把屈眳給數落了幾回。
屈眳從來不知道她還能有這麼能說的一面,長到這麼大,還沒能有誰,數落他。
半夏說的屈眳臉色發青,見他臉色不好,半夏又氣又急,“知道自己身上有傷,你還到處亂跑作甚麼!”
屈眳看她又紅了鼻頭,手慌腳亂,“我這……”他剛想說自己沒事,但想起自己之前說的話,不得不又把話給吞回去,老老實實躺在那裡。
很快醫師就來了,捧著屈眳的腳摸骨頭摸了好半會,醫師滿臉不解的看向屈眳,屈眳立刻衝半夏那兒打個眼色。醫師頓時明瞭,“只是小傷,並無大礙。”
半夏還記得之前屈眳叫的那一聲甚是痛苦,她都忍不住抖了兩下,聽醫師這麼說,不免有些懷疑。
“女君放心,只是小傷而已。休息一兩日就好。”
半夏對醫師說的話,半點都不信。她因為自己專業的緣故也見過不少足部受傷的。說是小傷,但是被屈眳這段時間又跳又蹦的,就算是小傷,骨頭也要被他給蹦出事了。
“當真?”半夏問。
醫師點頭,但是半夏還是不能放下顧慮。
半夏守著屈眳,不准他再下床,好好休養。屈眳原本就是活潑的年輕人,要他一動不動躺在床榻上,簡直和要他的命一樣難受。可是之前誆騙半夏,他也不敢輕易就在她面前露出了馬腳。
要是被戳破了,恐怕又是十天半個月的不搭理他。
因為半夏就在一旁盯著,所以屈眳也只有乖乖躺著養傷。幸好半夏都在一旁守著,不管所需所求,幾乎都會滿足。
這倒是意外之喜,屈眳靠在那裡,所有的一切都是由半夏經手。之前哪裡有這等優待,屈眳乾脆就躺在床上心安理得的做起了病人,若是有事,一切都交給半夏,簡牘也懶得看了,讓半夏讀給他聽。
這種舒服日子過得他心滿意足,乾脆把腦袋就往半夏的腿上一放,“早知道你對我這麼好,我就多受傷一會。”
半夏伸手輕輕在他的額頭上點了點,她更想推一下,奈何想起他身上有傷,也不敢輕易動他,只能在他額頭上點點,小懲大誡。
“你還好意思說,哪個和你似得,身上有傷,還到處跑,到處跑也就算了,你還……你還……”半夏想起這麼些時日,屈眳那數不清的折騰,白嫩的面龐紅了紅,隱隱約約還有些發燙。
屈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