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半夏開口,她心思百轉千回,“你為何不慌張?”
屈眳滿臉不解,“我為何要慌張?”
這理直氣壯的,簡直讓半夏目瞪口呆。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你已經和女子有過了?”半夏想了半會,只想到這麼一個可能。
屈眳愣住,半夏見他不答,只當是他預設了。頓時她就要跳起來,屈眳立刻手疾眼快的把她摁住,“沒有。”
他低低的笑,笑聲愉悅而歡喜,“我沒有。”
他沒有其他的女子,她是第一個。
“我為之傾心的女子,只有你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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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主母是一件大事。需要前往宗廟祭祀。
所以半夏才會對屈襄要她一同跟著到宗廟去,覺得很是不解。她不是屈氏的人,仔細算來甚至連個親戚關係都沒有,於情於理,她來的確是有些不太合適。
今日是晴日,不過下午會有雨水。所以要在今日祭祀的話,必須要清晨出發。
半夏起了個大早,外面的天光都還沒有大亮,整理好衣著之後,隨便對付著吃了一些東西,她就出來了。
馬車都已經準備好,就等主人上車。
半夏到了馬車旁,前面屈襄已經登車,屈眳還沒動,屈眳隔著一段距離,遙遙的看過來。面上神采飛揚,至於是為了何事,只有他們兩個自己知道。
一個豎僕跑了過來,“少主令小人問,蘇己這幾日來好是不好。”
半夏聽聞,看了他一眼。
長身玉立的年輕少年,不對,應該是男子站在那裡。他渾身上下,已經完全長成了,身量比屈襄都還要高,青澀的輪廓已經完全長開。
她突然想起了他著甲衣的模樣,腰佩銅劍,手持戈戟。威風凜凜,又陽剛十足。
那日他又吻了她,說了那句話之後,她一躍而起,順手就把他給推出門外去了。
她總覺得屈眳說的那話不對,但她又找不出不對來。最後就和自己生氣,順帶不想看到他。
等過了幾日,自己完全冷靜下來之後,覺得自己那脾氣發作的完全沒有道理。可讓她去找屈眳,她又不願。
乾脆如此拉鋸著,看誰先來。
“我很好。”半夏對豎僕道。
豎僕得了她的話,跑過去和
豎僕得了半夏的話,跑過去和屈眳把半夏的話說了一遍。屈眳聽後,臉上的笑意濃厚了許多,他往半夏那邊看了一眼,轉身登車。
半夏到了車上,跟在父子倆的車後,一同往宗廟前去。
外面的天光漸漸亮起來,郢都大道上的人越來越多。晨露還沒有散去,夜晚寧靜還殘留下不少。
她想要把自己的那片地弄得更好,還有自己手裡有更多的錢財。這樣她就可以在郢都裡很好的生活下去了。
她想要的一直都是這個。
正想著,車的右側重重的一落,車輪竟然整個都飛了出去。
此時,街道上的行人和車輛不是很多,御人們趕車的速度也比較快。車輪飛出去,半夏那輛車整個就直直掉了下來。
車裡的人因為慣性,就往外面拋。半夏只覺得腰上重重一勒,然後整個人幾乎是拍在車板上。
半夏眼前一黑,整個人都暈死過去。
半夏聽到耳邊吵吵鬧鬧的,她睜開眼,見著自己已經被人從車裡給帶了下來。她之前坐這種馬車,總覺得沒有安全感,覺得若是出事,說不定就要交代了,所以她上車的時候習慣把車的綬繩給綁在腰上,當個安全帶用。
現在,這個“安全帶”救了她一命。
之前那個在前面為她御車的御人被重重的甩了出去,落在地上血肉模糊,已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