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要不我們也生個女兒?”屈眳乘勝追擊,立即道。
他們反正不可能只生一個孩子的,只有一個孩子的話,那麼嗣子沒有弟弟幫襯,面對其他族人,未免壓力太大。兒子肯定要生好幾個的,但是女兒他也要。
女兒最好長得像她。
半夏一聽,面上立即變得似笑非笑,“生那麼多?”
屈眳尚且沒有察覺到不對,“多子多福。況且,有個女兒,長得像你,那是她的幸運。我到時候一定好好寵她,給她在郢都內尋一個如意夫婿。”
半夏原本要爆發出來的脾氣在他這一句後,立刻消散了下去,她頗為哭笑不得望著屈眳,“真的啊?難道不是和你的那些妹妹一樣,給公女們做陪媵麼?”
當年屈眳說起自己的那些妹妹,給公女們做陪媵毫無波動的模樣,半夏到現在都還記得呢。
“我們的孩子,我哪裡捨得?”屈眳急了,急急的給自己辯解,“何況姊妹和女兒,不一樣的。”
那些妹妹和他都是同父異母,哪怕有同一個父親,不是一母所出,到底要疏遠的多。何況妹妹們太多,他和她們也沒有怎麼相處,感情自然淡薄。女兒,又是她生的,怎麼能一樣呢。
半夏看他急急切切剖白心跡,覺得好笑。
不過看在他這麼著急的份上,她還是點點頭,“我知道了,不過這事還是隨緣吧。”說著,她伸手把屈眳懷裡的兒子抱來。那小傢伙,從父親懷裡被抱到母親懷裡,聞到熟悉的味道,一改之前的仇大苦深,滿臉笑容,露出沒牙的嘴,他一反剛才對父親的冷淡,對母親露出前所未有的熱情,尖叫歡笑,一頭扎到她柔軟的懷裡,樂不可支。
屈眳在一旁看著,差點沒伸手把他給提出來。
“這小子當真可惡。”
半夏穩穩當當把孩子抱住,她回首瞟了他幾眼,“之前不是說,和你像麼?我覺得果然相似。”
屈眳憋屈莫名,但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兒子像父,天經地義。看著這小子對半夏的黏成這麼個模樣,還真像他。但是他身上上下有那麼多地方,為何就不能像像別的呢?偏偏要和他來搶人。
更糟糕的是,他還搶不過。
總不能攔著,不讓孩子親近母親,不然他恐怕先要被半夏打的抱頭鼠竄。
半夏抱著孩子,她指了指屈眳,“小子,那是你父親。”
懷裡的孩子抬頭看他,滿臉不解的啊啊叫了兩聲,看他那滿臉委屈的小模樣,恐怕還沒明白過來到底怎麼回事。
屈眳拉長了一張臉,半夏倒是好脾氣,指著屈眳,“父親。”
屈眳看著臭小子的嘴張了張,想要模仿半夏的發音,他沉臉過去,“叫父親。”
話一出口,他就見著那張還淌口水的小嘴張了兩下,很努力的發出一個單音。屈眳很不滿意,又把剛才的詞語重複了一遍。對於幾個月的孩子來說,學說話磕磕碰碰,而且前一段時間,基本上都是滿嘴亂叫,少有人能真的說出完整句子的。
屈眳的要求對他來說實在要求太高,一雙大眼睛滿滿都是淚光。
“哇!”還沒等屈眳反應過來,只見著被半夏抱住的兒子,嚎啕一下哭出聲來,抱住半夏的脖子哭的稀里嘩啦。
半夏連忙抱住懷裡的兒子,手掌輕輕在背上拍打來安撫他。一邊哄,半夏一邊對屈眳投去刀子一樣的眼神。
屈眳站在那裡,看著自己被半夏用眼刀剮來剮去,只有那個小子得到了愛妻所有的關注。一時間屈眳真不知道當初自己為何那麼急著要孩子,孩子一來就成了自己的情敵。
這小子生了幹嘛呢。
半夏花了好半天功夫,終於把懷裡的孩子給哄的止住哭聲。說來也奇怪,這麼大的孩子,精力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