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隨著城主的馬車緩緩地進入了都城,那位曾經在權力鬥爭之中失敗而被趕出都城的皇子也在回到了都城的瞬間,本來因為自己註定要成為傀儡的命運而感到失落的他眼神之中也多了幾分光芒。
他從小於那個虔誠的父皇手下長大,但是,對於那高高在上的神明,他卻一點都不信任。因為天災人禍之時,神明未至,國家飄搖之際,神明未顯。
如今的他,只信任自己,只信仰自己。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權力鬥爭失敗之後,並不虔誠的這位皇子才會被趕出皇城,去往第二都城成為那邊的城主。
但是,如今,他又回來了。
聽著城池之中的人音,聽著那人音之中所摻雜的熟悉的口音,這位即將從茜香國國主手中奪取國主之位的男人眼神之中的野望根本壓抑不住。嘴角上翹之際,這位城主卻看到了身邊這位應督主眼神之中的忌憚和憤怒。
“督主,您發現了什麼嗎?”
“你們一國的國教,不簡單啊!”
身為皇帝身邊的太監之一,應督主自然是手段非凡,更是見多識廣。應督主受皇帝之託,曾跟京城之中佛道兩脈的住持有所接觸。
也正是因為接觸,他從那些主持、觀主身上都感受到了一種來源於信眾,隨著時間的推移愈發強大的可怕念力。雖然那些住持、觀主對於這份可怕的念力嗤之以鼻,甚至有觀主將這些念力稱之為亂我心之物,但是,即便是他們都無法否認此物的強大,更不否認以此物興盛的教派的強大。
白蓮教!
應督主覺得自己已經找到了那殺不死,滅不淨的白蓮教的根源地了。
但是,他本來應該早就知道了才對!
應督主捏緊了拳頭,想到了自家皇爺為了操控整個茜香國而派出去的密探之中獨屬於都城這一塊的那些密探所傳回來的情報。
一切如常?
一切如常!
這一句話,真是諷刺!
此地的密探估計已經被所謂的國教所吞沒了。
一瞬間,應督主渾身汗毛豎起。他在步入此地的時候,就從那些百姓的身上感受到了若有若無的打量目光,但是,現在,那些本來還因為害怕被發現而小心翼翼的目光愈發大膽了。
“此地!”
“城主,按計劃進行吧!”
嘀咕了幾句,在城主奇怪的目光之中,他又一次重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養精蓄銳!
如果說賈將軍是要面對那位令陛下都有一些忌憚的強者,那麼,應督主需要應對的就是那除了那位強者以外的所有人。
而應付那些人,需要花費很大的力氣。
隨著馬車的車軲轆一點點地轉動,馬車緩緩地分開了這座城池的人流,在馬兒和車伕的牽引之下,一點點地靠近皇城。
同時,本來應該應城主的要求扎駐在城外的軍隊也在城門衛的注視之下悄無聲息地穿上了尋常茜香國百姓的衣物,走入了城池,悄無聲息之中接管了城池東面城牆的看守。
一路上,城主醞釀了十數年的計劃已經開始緩緩展開,開始緩緩地從他的父皇那邊奪取國主之位。
城主已經走出車廂,坐在車轅之上看著那越來越近的皇城,大笑著張開了自己的手臂,眼神之中充斥著對於那個位置的慾望。
“父皇,你曾經因我不夠虔誠將我驅逐,可是,如今,我的返回卻並不是因為我的虔誠,而是我的強大。”城主的眼神之中有幾分危險在醞釀。
……
“兒臣,見過父皇。”城主坦然地站在自己父親的面前,沒有半點自己還是臣子該有的謙卑,更沒有兒子對於父親的尊敬,有的只是對於將坐在王位之上的男人拉下高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