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在那個科學萌生的時代就已經從那群將世界都納入了他們探索範圍的狂徒的口中瞭解了雷霆的偉力,甚至在那個時代同樣有天命之子已經開始將雷霆轉化成他們自己的技術而應用於生活,更有奇人能連續抗下七道天雷的轟擊而不死。
賈赦覺得,自己雖然不是所謂的天命之子,但是,自己所修行的橫練之法只需要給他時間和機會來緩衝雷霆的衝擊,他就能夠抗下雷霆,並最終將雷霆視作一種磨礪。
只是,現在,賈赦覺得,是自己草率了,那橫煉的肉身令他忘卻了對於天地的一種敬畏。但是,現在,賈赦覺得,自己會鄭重對待每一道天雷的。
身上被雷霆所灼燒的肌膚在一瞬間從賈赦的身上剝離,在呼吸之間,就像是兵營之中吞吐新兵,賈赦身上的細胞默默地將自己死去的同胞盡數拋下,換上更為年輕的細胞作為替補。賈赦那直接承受雷霆而出現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但是,在此期間,賈赦並沒有辦法移動,只能夠任由眼前這個道士踩著天罡步,在吞飲周圍的力量的情況下,再一次催動那天空之中恍若呼應他的震怒而出現的雷雲。
烏雲翻滾,那漆黑若墨的夜空之中,群星閃耀之下,就在紫禁宮的上方,迎著滿月,有雷霆在烏雲之中翻湧。即便是那浩瀚的月光灑下了淡漠而又冰冷的光芒,也不能夠遮掩那雷霆遊走之中所顯露出的猙獰。
轟隆~
聲音,在雷霆之後震懾著周圍的一切。
雷霆,在醞釀。
看著眼前這再一次使出來的雷霆,賈赦沒有一絲的恐懼,但是,那將天地一切都視作無物的眼神之中出現了一種對於眼前這招的好奇。
“這招叫什麼?”
只是,賈赦的問話沒有得到小道士的回話,那雙劍眉之下的星眸璀璨之下有兩行血淚流出。
在此刻,小道士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懷裡的那道符篆。
那是他臨行之前自家師傅所傳,那道師傅在千叮嚀萬囑咐之中吩咐他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使用的符篆。曾經的他還笑話自家老師為什麼會將一道請神符交給他,明明給他一道清心符都會比請神符更有效。
那個時候的老道士也只是笑了笑,沒有任何的回應。
但是,現在,小道士明白了。
老道士給的請神符?
請的是什麼神?
那根本就是老道士的命符,一旦催動,無論小道士想要呼喚什麼神明,來的人都會是老道士,也只會是老道士。
那個傢伙,早就在自己算出了大限的時候就已經為小道士準備好了一切——那個老東西準備用他自己的命來換他寶貝徒弟的命。
可是,小道士怎麼可能會願意這麼用!
突然,小道士意識到了自家師兄們為什麼都沒有回來!
眼角有所謂的淚光閃爍,但是,在連帶著血水一柄並擦拭去的小道士吐了一口血沫,在看著自己最好的道袍上面沾染了些許鮮血。
“老道士,小道士絕對不會用你的符篆的。”呢喃之中,小道士咬破了自己舌尖,在逼出了一絲心血之中,一隻手在那雷霆走動的桃木劍之上飛快地畫著符篆。
是的,武當是不擅長符篆。但是,不代表著道家諸多門派都不擅長符篆。
這些年,小道士可是在道家諸多門派之中都掛單修行過,雖然沒有接觸各大派的核心經文,但是,多少也已經從他們的經文之中學習到了一些雷法。
“老道士,看著,小道士今天就為你渡這命中大限。”似乎是下定了決心,那因為鮮血而催動的雷霆的聲勢愈發宏大。
見到那小道士即便是損耗心血都要揮舞出的第二道雷霆已經蓄勢待發,只是剎那間,賈赦那本來還算是高大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