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並沒有回答賈赦的問話,只是使了一個眼色,在一旁的太監就從當今的手中接過了那封奏摺,託舉著這封奏摺,快步送到了賈赦的面前。
只是,賈赦連所謂的罪名都沒有怎麼看,只是翻到最後面看了一眼上奏之人的名字,嘴角的冷意就怎麼也掩飾不住。
“我說是誰,原來是戶部尚書你們啊,怎麼馬尚書你們這些文人開始看重這些身外之物了?”
言語之中沒有一絲的溫度,甚至隨著賈赦那雙倒鳳眸的微眯,本來因為皇帝到來而略顯緩和的朝堂氣氛在一瞬間迴歸到了最初的冰冷。
而對於賈赦的挑釁,本來就是內閣之下最頂級的文官的戶部尚書馬士國緩緩地從行列之中走出,在跟領頭的文官悄無聲息對視了一眼後,他就朝著當今鞠了一躬,緩緩地將這些年戶部所遭遇的困頓一一道出。
只是,隨著這位尚書的說話,本來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勳貴們發現,這位尚書到處喊沒錢,卻在字裡行間之中都在說他們這些勳貴的欠銀之事,說他們這些與國同休的勳貴是蠹蟲,是國之大害。
性格還算強硬的幾位勳貴就快忍不住罵出來的時候,他們的聲音就被在行列之首的牛繼宗用眼神死死壓住了。
別人跟賈赦不熟,不太瞭解,但是,牛繼宗如何不知道賈赦的那張嘴是何等厲害。
當初三言兩語就差點令尚書房的師傅們三尸神暴跳的可不止太子一人啊!
“哦,我賈家欠銀了?”賈赦似乎是有一些驚訝,那雙本來還算冷漠的眼神之中充滿了驚訝和不好意思,“馬尚書,如果某家欠銀了,你直說啊,俺們家又不像是你們這些傢伙那樣小家子氣,欠多少還多少就是。”
話語間,賈赦根本不在乎自己手下欠了多少錢,畢竟那些錢再怎麼樣也由自家父親的私庫來還。
只是,賈赦的話在說出的瞬間,這位馬尚書就立馬拋棄了讀書人的臉皮,伸手將賈赦的一隻手握住,那張蒼老的面孔之上流露出了一絲笑意。只是,在下一刻,那笑意之下的惡意就毫無掩飾地流露了出來。
“對了,寧國公那邊也欠了不少,還有勳貴都欠了不少呢,您能夠幫忙催一下嗎?”
甚至很是嘲諷地湊到了賈赦的面前,悄無聲息地做出了一九分賬的手勢,馬尚書的眉眼之中沒有一絲冰冷。
馬尚書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上奏摺參賈赦一本,無非是因為這個傢伙在如今這個爵位的獲取難度愈發困難的情況下輕而易舉地獲得了爵位,打破了他們文官獨大的局面。
但是,看在現在這位榮國公卻願意慷慨解囊緩解他們戶部的困窘的份上,這位馬尚書就覺得這位賈大人是可以“信賴”(坑)的人。
而賈赦卻是冷淡地將自己的手從馬尚書的手中取了出來,在悄無聲息之中做出二八分賬的樣子之後,平靜地拒絕了馬尚書的提議,只是嘴巴翹起,朝著那些還在關注這裡爭論的勳貴們挪了挪,臉上有一些嬉笑。
“寧府啊,某家可以幫幫忙,但是,其他家,某家又不是他們啥人,管不了。”
不過,在下一刻,賈赦的笑容在剎那間消失,化作了憤怒的表情。
而馬尚書也在驚恐的眼神之中,在賈赦的注視之下來到了一個戰帥的領域。
“所以,馬尚書你就是因為這些東西把某家給告了。”
賈赦的聲音有一些低沉,就像是那正準備發出出征聲音的營號,雖然低沉,卻宣告著戰爭的開始。
但是,馬尚書一時卻也無話可說,甚至覺得接下來只要自己有一句話說錯,眼前這個莽夫就可能當著眾多朝臣的面跟他玩互相毆打的鬧劇。
在吞了一口唾沫,這位馬尚書才一改之前有一些市儈的嘴臉,用一種鄙夷的眼光看向了在自己的蒐集之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