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投的幣。”陳泊橋扣著章決手腕,慢吞吞地說。
章決無奈了,他都不明白這個情趣床是太有吸引力,還是投幣金額高到離譜,需要陳泊橋這麼用力地拉住他。章決剛想說話,陳泊橋擱在一旁的藍色畫面手機震了,陳泊橋看了一眼,把床的震動關了。
“怎麼了?”陳泊橋鬆開章決,接起電話。
章決為了防止陳泊橋掛完電話繼續亂來,還是走到床邊,把電源也拔了。
“章決?”陳泊橋在後面叫了他一聲。
章決回頭看他,陳泊橋問:“裴述說你的藥劑找不到,是不是新獨立國生產的?亞聯盟沒有銷售許可,走私渠道也沒有賣的。”
“嗯,”章決點頭,“是很難找。”
章決注射的藥劑是新獨立國軍方特需藥品,不對外銷售。
陳泊橋又聽裴述說了幾句,把手機放小茶几上,開了外放,對裴述說:“你直接說吧。”
揚聲器裡傳出了一個章決很不喜歡的聲音。
裴述在那頭問:“我問過了,這種藥劑是鎮定型抑制劑,能不能分別注射鎮定劑和抑制劑?”
章決對陳泊橋搖搖頭:“不行,我試過,分開注射,每次都過敏。”
“單抑制劑有效果,也不過敏,”章決補充,“但太疼了。”
陳泊橋看著章決,不知怎麼,微微皺了皺眉,說:“疼就算了。”
裴述那頭安靜了片刻,說:“剛才是章決在說話嗎?”
沒人回答裴述。陳泊橋把手機拿起來,外放關了,對裴述道:“再找找替代品。”
說罷便把電話掛了。
章決看著陳泊橋,猶豫地說:“替代品也不要找了吧,沒有試過的藥劑,我不敢隨便打。”
第一次發情時,章決痛苦不堪。那時他一個人住,不敢出門,網購了非處方的抑制劑自行注射。
完成注射後,大約有十分鐘,章決覺得自己的發情被成功抑制了,但緊接著,他開始全身疼痛,吃止痛片都無法緩解分毫。傍晚工人來做晚飯,發現在房裡休克的章決,通知了他的父母,送醫後做了全面檢查,才知道他還有另一個腺體。
在找到這種藥劑之前,章決嘗試過很多別的藥,也吃了很多次各不相同的、他不想回憶的苦,不想再來一次了。
陳泊橋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又問章決:“你大約多久發一次情?”
章決告訴陳泊橋:“不規律。”
或許是因為體內有兩個腺體,他發情的時間一慣不久,相隔時長也不定。但在發情期,由於另一個腺體的資訊素影響,他度過得也比別人更不順利。
“你不想打就不打,”陳泊橋溫和地安撫章決,“再想別的辦法。”
章決說好,發現擺在床頭的手機屏亮著,艾嘉熙給他打電話了,便接起來。
艾嘉熙在那頭埋怨他:“你怎麼現在才接電話?”
章決沒法跟艾嘉熙說實話,便搪塞:“剛才有事。”
“你們什麼時候走啊,我明天就要走了,”艾嘉熙說,“想見你一面。”
艾嘉熙軟磨硬泡地撒嬌,非要跟章決見面。
而章決對艾嘉熙百依百順慣了,最後也沒能拒絕,答應下來,艾嘉熙才高興。
章決把手機放到一邊,見陳泊橋看著自己。
“晚上有安排?”陳泊橋彷彿很隨意地問。
章決“嗯”了一聲,如實說了。他和艾嘉熙約在艾嘉熙酒店附近,harrison開的一個小咖啡館。
陳泊橋沒說話,章決察言觀色後,吞吞吐吐問陳泊橋:“你要去嗎?”
章決其實不清楚這個問題是不是有必要問,因為他是那種完全不擅長猜測別人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