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仍由自己的下巴被捏起,等楚王眯眼仔細端看她的容貌的時候,揚起手,露出手上鋒利的銅笄,用力往楚王身上扎去。
變故突生,一時間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半夏伸手一把把楚王推開,女子的笄紮在她身上。
女子的那一下是下了死力的,勢必要楚王殞命,不過力氣不夠,扎入半夏的手臂裡。
半夏痛的捂住傷口跌坐在地,一擊不成,庸女想要撲上來被兩邊反應過來的武士,死死按在地上。
屈眳過來,他屈膝把半夏從地上扶起來,見她流血不止的手臂,目光近噬人。
他伸手摸向自己腰間的銅劍,他從來不為難女子,但是今日他要破這個例。
“別。”半夏疼的臉色煞白,搖搖頭。
楚王趕來,看了一眼她的傷口,目光冷凝。此刻庸女已經被武士給制服。
“楚子,你們楚人滅人社稷,遷人重器,你不得好死!”
“如果寡人能死於疆場之上,那是寡人之幸。”楚王笑了兩聲,根本就不把庸女的這個詛咒放在心上。
“你們庸人何嘗又不是對楚國有說圖謀,你的君父攛掇附庸於楚的諸侯叛亂,如今是他自取其咎。天命不予,寡人又能奈何?”
庸女被楚王說的啞口無言。
楚王見屈眳殺氣騰騰,已經拔出銅劍,楚王搖頭,“罷了,劍上有婦人之血,不祥。”
“寡人不殺你。”他只是留了一句,讓武士把人給丟回去。楚王看了一眼半夏血流不止的手臂,令人立刻找人給她診治。
她被送到宮室裡,不多時就送來一個鬍子花白的老頭。老頭是庸伯的醫者,這個時候找女巫肯定不合適,只能讓他來。
老者嚇得半死,給她處理傷口。
女子的力氣不大,再加上角度的問題,刺入造成的傷口並不深。包紮之後,血就止住了。
剛剛包紮往,外面就響起咚咚咚的靴子重重踩在地面上的聲響。
半夏側首去看,果然見到屈眳大步進來,他腳步很重,泛著沉沉的怒氣,以至於他每走一步,身上皮甲就會重重的發出一聲。
這個聲音嚇得老者面無人色。
“事情都已經做完了嗎?”半夏記得外面亂糟糟的。屈眳這時候也應該在外面幫忙看著吧?
“沒甚麼事了。”楚軍和巴軍都已經來了,楚秦巴三國大軍都在,庸人們就想幹點什麼也很難。
他說完過來看她的手臂,手臂已經包紮好了,外面裹著一層素布。
“你怎麼就直接衝上去了?”屈眳看到她手臂上的傷口,隱忍的怒氣一下爆發出來。
半夏滿臉迷茫,“可是當時就我最近啊,要是國君出事了,也不好吧?”
要是楚王出事了,所有在場的人,全都有責任,吃不了兜著走。
屈眳一下愣住,“那也不該是你!其他人都在,你——”他突然就說不下去了,轉身看了一眼後面的老者。
老者被屈眳看了一眼,立刻連滾帶爬跑外面去,半刻都不敢多留。
屈眳回頭來看半夏,見她滿臉的無辜。那庸女他恨不得當場用劍挑了,她也是笨,就這麼擋了過去,難道不怕死?
那股無辜的模樣看的屈眳火大,但是她手臂上有傷,不能輕易動她。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捏,最後一下捏住她的臉頰。
半夏突然被他捏住了臉。
她抬頭看他,面前的人還帶著一股鹹腥的血味。他手裡的銅戟放在一邊,可腰上還佩戴銅劍,一副廝殺後的模樣。
過了好會,屈眳鬆開手,但是又不甘心就這麼把她給放過去。看著她白淨的臉頰,乾脆毫不客氣的俯身下來,在她臉頰上重重吻了一下。
其實與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