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拼命的把自己再團了一下,裹成一個無懈可擊的球。免得被屈眳尋出縫隙給拆了。
屈眳在後面不說話,半夏心一下提起來,她不知道他的沉默到底是什麼意思。過了好久,她回頭過來,屈眳一下把她摁住。
這下原本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城池一下就被破開了。
“我身上有傷,不想我傷口裂開,就不要亂動了。”屈眳俯身下來的時候,察覺到半夏想要掙扎,他低聲道。
半夏一下就沒了動靜,他的傷口之前出了血,要是傷口又裂開,也不知道會不會加重傷勢。
親過她的臉頰,唇齒相依了一會,又吻其他的地方。
那感覺不壞,甚至很舒服,她伸手握住他的肩膀,閉上眼。
半夏是在自己的房裡起來的,昨夜睡的有些晚,所以白日裡起來的也晚,外面都天光大亮了,她才起身。她自己換了中單,才讓侍女過來給她穿長衣。
長衣繞體三圈,她自己一個人不太容易整理好,所以只能讓侍女們來。侍女們看到她脖頸上那點星星點點的紅點,滿臉曖昧,時不時偷笑。
半夏自己做賊心虛,她摸摸脖子上,“我昨夜被蚊蟲咬了。”
不解釋還好,一解釋總顯得遮遮掩掩。這下侍女們的眼神越發曖昧起來。半夏也乾脆也不管不顧了,反正不說還好,說了更加讓人盯著。
她整理好妝容,起身過去看屈眳,如果她沒有料錯的話,今天屈家應該就會派人過來來接屈眳回去。
屈眳躺在床上,他已經換好了內外的衣裳。
半夏在床前坐下來,“好些了沒有?”
屈眳睜眼,“你在的時候,便覺得好些,你不在之時,就不好。”
這話說得和個鬧脾氣的孩子一樣,半夏一時語塞。過了好會她開口,“你以前對左尹也是這樣的嗎?”
此言一出,屈眳臉幾乎沒有皺成一團,“要是見著父親,那我疼的還更厲害些。”
半夏看著他那張皺成一團的臉,差點沒笑出來,“左尹就這麼嚇人啊?”
屈眳不服氣看過來,“你當初見父親的時候,不怕?”
半夏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她還真的挺怕屈襄的。當然現在對著屈襄,她還是很敬畏。
“我記事沒多久,母親就離世了。父親很忙,又是一連幾日都在渚宮,見不著面那是常有之事。而且就算見著了,父親和我也沒有太多的話可說。每次見面就是問書學的如何,數又學的如何,有時候若是得空,會親自來看。學的不好,就要被罰的。”
半夏坐在一旁聽著,聽到屈襄對屈眳如此嚴格,並沒有多少意外,屈襄的作風她已經領教過,若是對嫡長子溺愛,那才不是他。
屈眳說著,看著半夏坐在一旁,“你父母呢。”
“我父母對我也很嚴格,不過只要我做好了,就會有獎勵。”半夏說完,笑了笑,露出尖尖的小牙。
屈眳看著她的笑容,過了好會,“你說,我若是做了大夫,你嫁給我,是不是?”
半夏聽到這話,就知道他壞水又在冒了。她哪裡說是他做了大夫就嫁給他。是做了大夫再說。她火燒火燎的要解釋,但是屈眳伸手錶示不必,“既然如此,那麼記住你說過的話。”
他目光灼灼,“你說的話,一字一句我都銘記於心。”
半夏嘴翕張兩下,原本要出口的話語,全部吞入腹中。
說著外面響起車馬的聲音,半夏出去一看,果然是屈襄派來接屈眳的家臣,半夏讓開一條道,讓人進去把屈眳給攙扶出來。
“伯昭身上有傷。”半夏說了一句。
“蘇己,主君吩咐臣,讓蘇己也過去一趟。”家臣說著,對半夏一拜。
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