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地徹底安靜下來之後,太上皇就坐在自己的龍椅之上,自斟自飲。
他不在乎自己手底下的這些人為了完成自己的任務而犧牲了多少人,他只在乎自己的利益得失。
不過,在體內感受到酒水刺激之下愈發火熱的時候,盯著滿臉的紅暈,這位已經承認自己老邁,卻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野心已經丟失的老男人將自己手中的酒杯丟在了不遠處的陰影之中。
“陛下,您也不需要太傷心。”
“皇帝長大了,自然想要更多的東西,畢竟您遲早要走的,給他便是。”
從黑暗之中,癩頭和尚從地上撿起了太上皇的酒杯,看著其上鑲嵌的尋常人見了都會忍不住心中的貪慾的美玉,他那雙淡漠的眼睛之中卻沒有半點貪婪,就好像是世間的一切財寶在這位的眼中都不是什麼。
不過,對於這個已經在這紅塵之中浪跡已久,看慣了生離死別的和尚來說,這天下都算不得什麼。如果仙姑的那酒釀成,他們這些人說不定也能夠求一個長生,哪怕此刻的他們對於尋常百姓來說,已經是神仙中的人物,長生不死的真人。
只是,相對於癩頭和尚的淡漠,他身旁那位道士則是默默地上前從和尚的手中將那精美的杯子拿到自己的手中,在手中有淡淡的火焰生出將那本來已經稱得上是世間難以磨滅的玉石煅燒成了一顆珠子,待到了其中灼熱散去,他恭敬地將手中的珠子送到了太上皇的面前。
“和尚這些年心境有一些問題,對我這個老友都是譏諷居多,還望陛下息怒,老道士願意用此珠來換得陛下的原諒。”
道人的眼神之中並沒有那修道修成痴狂的樣子,反而此刻的他更像是那凡塵之中的商賈,用他認為值錢的東西來換取另外一件值錢的東西。
只是,即便是這位道人,他在這紅塵打滾之中也生出了幾分傲慢。他下意識地忽略了這珠子前身玉杯的主人到底是誰。
太上皇看著眼前這對僧道,嘴角浸滿了冷意:“用我的杯子捏成珠子之後,希望我平息怒意。”
太上皇如何不知道來此地的叛逆的主人是誰。只是,即便是知道,太上皇此刻也不太想要管那個傢伙。
要知道,此地是皇宮,即便是他這位太上皇已經沒有像當年一樣掌控整個皇宮,將皇宮經營得恍若鐵桶的權力,但是,這並不代表著皇帝能夠將太上皇的耳目盡數毀去,這個皇城其實還是籠罩在太上皇的耳目之下。
曾經太上皇還覺得自己這個兒子不太像自己,但是,現在倒是將自己的冷酷無情學得了個十成十。
不過,太上皇在這個時候收斂起了自己憤怒的模樣,嘴角才升起了幾分笑意。
“我只是生氣這個傢伙連自己的手下都無法徹底掌握。”
在下一刻,之前出現在太上皇面前的太監首領已經將外面的那群蝙蝠的首領拖進了宮殿。即便是此刻的他已經丟掉了一條臂膀,即便是此刻的他因為失血過多有一些站不住,即便是此刻大殿之中有兩位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僧道,這位太監首領依舊穩穩地跪在了當今的面前。
“陛下,此僚便是外面那群叛逆的首領。”
幾乎是在下一刻,癩頭和尚就已經出現在了那已經半死不活的蝙蝠侍衛的面前,伸出手指條測了測鼻息,再用自己的手指頭撥開他的嘴唇看了看那異於常人的犬齒,臉上的笑容一瞬間綻放:“老道,看看,這陽氣強盛,體內卻陰冷,可以說是煉你那口丹的最佳耗材啊!”
在聽到和尚的話語,老道士也顧不得跟太上皇做什麼交易了,一轉眼就來到了癩頭和尚的身邊,半點看不出他跛腳影響了他的行動的痕跡。
太上皇看著眼前這兩個爆發出即便是他都不能夠保證做到的速度的傢伙,眼眸再一次眯了起來,將這兩個傢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