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爪子卻在觸碰到四皇子的時候,詭異地穿過了四皇子的身體,卻在下一刻凝實,轟然砸在地上。
力量沒有散溢,就像是一口鋼釘洞穿了整個大地。
賈赦見自己一擊沒中,也沒有理會警惕的海大富和被他嚇傻的四皇子,眸眼之中兇光閃爍。
“好險,好險,差一點就要暴露了。”
賈赦臉上的笑容不存偽裝,只是,那笑容之中,昭然若揭的殺意都要將整個世界都侵染成最為恐怖的沙場。
“來了不跟某家見見嗎?”
賈赦笑著看著那藏在四皇子身後影子之中的人,看著那個傢伙緩緩地從黑暗之中走出。
賈赦那張燦爛的笑容之下,目露兇光,那隻老狼也緩緩地褪去了那張蒼白的面板,化作了一隻純白色的猛虎。
“當初咱家就跟太上皇說過,對賈赦和賈敬不可以放鬆警惕,這兩個傢伙跟他們的父輩完全不一樣,老虎和狼永遠是用血肉填不飽的。”
賈赦看著這個看上去像是男人的傢伙,低聲回道:“其實,在兩隻猛獸在年幼的時候在它們的旁邊放上一隻足以壓制他們的幼獸,他們會默默地追隨他們眼中的強大之人,直至……”
不用賈赦來回答,那個男人摸了摸自己的鬍子,看著那個沒有張牙舞爪,卻將自己的獠牙都送到了自己敵人的脖頸邊的怪物,他直接自言自語補充著賈赦還沒有說完的東西。
“直至那個男人露出疲態,露出虛弱之相,露出死亡之醜態。”
“狼和虎會一直尋找值得他們再一次付出認可的人。”
“或者獨自歸入山林。”
聞言,賈赦的眼神之中第一次出現了睥睨之色。那位曾經刺王殺駕,殺得天翻地覆的傢伙終於在這個紅塵萬丈痴纏之中真正地睜開了自己的眼眸。但是,這份睥睨在下一刻又被賈赦收斂,他就靜靜地看著眼前這位偽裝成男子的太監。
“應該說對於你這頭老虎來說,獨自歸入山林才是最後的歸途。”
在宮廷之中生存了這麼多年,活了太久,見了太多人的男人朝著賈赦鞠了一躬,不再掩飾自己的聲音,尖細的嗓音之中帶著一絲威嚴。
“咱家,皇家供奉,見過榮國公賈將軍。”
而對於這個完全躲開了自己的攻擊,身上氣息沒有一絲紊亂的傢伙,賈赦沒有一絲緊張,甚至有的是一種棋逢對手的興奮。
“你剛才躲開了?”
老太監沒有回答賈赦的問話,只是搖頭之間踱步走到了四皇子的面前,那張蒼老的面孔之下,抬眉之間,有的是那雙已經快異化的恍若貓眼的眼睛。
“咱家此次來不過是為了當今陛下看一下本來應該被以謀逆之名論處的四皇子為何會突然橫跨這個皇城來白天發生衝突的榮國公府邸之中。”
“不過,咱家看到的東西可是相當有趣,沒有想到生來神異的四皇子原來是這麼一個憊懶孩兒,咱家可是很是喜歡呢。”
海大富是按照他的性格喜歡的孩子來培養這位四皇子的,雖然多少長歪了,但是,這位四皇子性格,能力之上都稱得上是上上之選,只比那幾位明爭暗鬥的三位皇子弱上一籌。
只是,四皇子看著那雙近乎貓眼的人眼,整個人就像是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怪物一般,整個人蜷縮到了海大富的身後。
即便是面對恐怖的怪物,四皇子還是很清醒。
在皇宮大內,他的海叔無法站在他的面前,但是,在這個地方,怪物自然會有怪物來料理。他只需要保證自己的安全就好了。
“海叔!”
只是四皇子在靠近自家海叔的時候,就發現自家海叔的身子都是僵硬的,那對赤紅色的眉毛下渾濁的眼珠之中閃過了一道恍若白駒過隙般的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