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拿到了自己舅兄給他出的主意之後,林如海就已經開始積極行動了起來。
他在意自己的政績,在意自己的官職,但是,林如海一把那些東西跟他女兒黛玉一比,他就覺得那什麼都不是了。
他的兒子已經夭折了,黛玉可是他最後的血脈。如果他沒了,那些宗族的長老們可不會讓他的黛玉執掌他林如海一脈的全部。
那他這麼拼命又有何用?
即便是讀書人,內心的柔軟也會有。而一旦有人觸及危害到這份柔軟,哪怕是最為溫和的人都會目眥盡裂。
而林如海,他所眷顧的,不是別的,正是他那可憐的女兒。
“曬鹽之策,分銷之法,舅兄可以說是在斷那些鹽商的根,掘那漕幫的根,也不知道舅兄有沒有能力擋住那些傢伙的兇殘手段?”
林如海從自己手下的人手中收到了許多從主意實行開始自各處傳來的訊息。
要知道,曬鹽之法自古就有,只是這種方法素來把持在那些東南沿海大家族手中。他們在這些年已經藉助這種方法攫取了不知道多少利益。但是,現在,有人把這種方法給告訴了別人,這不就是在掘他們家族的根嗎?
在瞭解到這個方法是林如海弄出來的之後,那些鹽商和大族都快要瘋了。那些傢伙可是真的發狠了,光是這段時間林如海所遭遇的刺殺就比以往兇狂了不知道多少,逼得林如海都不得不鑽入自己的宅邸之間所有外人都不見。
只不過,相對於林如海現在那樣的水深火熱,賈赦卻沒有任何的緊張感,他還在林如海派出的老管家的帶領之下,領著他的車隊一點點地朝著林如海在林家祖墳給他妹妹找的墓穴走去。
說來好笑,他的妹妹都已經走了這麼多年了,他這個哥哥居然還是第一次來。
賈赦自嘲地看著自己那完全看不出修煉了武藝的雙手,眉眼之中剎那之間多了幾分惆悵。
只可惜,賈赦在悲傷,那些大族卻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這位林如海的妻兄身上。
那個林如海現在就像是一隻烏龜一樣縮在宅邸之間,連每日的點卯都不怎麼去了,所有的信件都是要人檢測之後才看,吃的東西都要小心翼翼地檢測又檢測。
本來對於這個巡鹽御史就不是很順眼的那些鹽商已經有一些煩躁了,畢竟在這些年他們是已經算是很忍讓了,要知道他們身後那些大族的胃口也不小,這些年因為林如海的制衡,他們已經少賺很多了。
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可以威脅林如海,他們又怎麼可能放過。
賈赦的車隊在距離他妹妹墳墓一山之隔的地方被攔住,一群黑衣人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並沒有因為他們的圍困而有所混亂的車隊,還是不由感慨京城勳貴的底蘊。傳言,那位賈赦大老爺可是相當荒唐的一個人啊。
“賈將軍,我家大人邀請您去府邸一趟,商量一下關於您家妹夫的事情。”
“可是,大老爺我啊,不想要去啊!”
“那麼,我們就只能夠請老爺去一趟了。”
只不過,在這些傢伙還在等待賈赦的回話的時候,那群為首的黑衣人就互相使眼色,催促著那些黑衣人一點點地靠近車隊。這些傢伙,可不準備很好地請這位賈老爺回府。
只是,剎那間,一股濃重的兵戈血氣就從這個車隊之中散發了出來。
那群黑衣人遙見一位披髮負甲之人從車馬之中走出,靜靜地看著眼前這些手持刀兵,完全沒有想要好好請他回去的黑衣人。
“本來老爺我啊,心情就不是很好,既然你們送上門來,那麼,就不要怪老爺我拿你們的項上人頭來給我的妹妹祭奠了。”
賈赦的話令那個領頭黑衣人有一些摸不著頭腦,但是,在下一刻,賈赦手中那柄狼牙棒就用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