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盤踞在自己的榮國府之中已經半個月的時間,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不是賈赦不想要出去,而是這些時日之中,他心血來潮,感覺有什麼跟他相關的人要遭遇大劫難。
起初,賈赦是在懷疑是自己家閨女遭遇了什麼算計。
現在看來,果不其然。
賈赦看著這個跪在自己面前的丫鬟,眼眸之中的冷漠幾乎是要將眼前這個丫鬟給凍死。
“說說吧,我那位老母親又作什麼妖?”
已經害怕死的丫鬟根本沒有理會賈赦言語之間對於自己母親的不尊重,只是僵硬地將自己得自賈母的話語傳遞到之後,就在賈赦揮手退下之間像是一隻身後一頭猛虎追趕的兔子,跑得賊快。
不過,賈赦也沒有心思理會這個僅僅是因為氣勢就被自己嚇到的丫鬟,起身便往那榮禧堂走去。
半路上,賈赦的眼眸之中還是閃過了幾分憂慮。
雖然賈赦前不久已經得到了自家閨女的承諾,但是,他依舊不放心。
少女心思總是多變的,萬一哪一天碰到了一個真的將她吸引的男娃娃,說不定,本來還想著招贅婿的小姑娘轉身就把自己給嫁了出去。
到時候,賈赦可不想要在自家閨女坐進花轎的時候,蹲在自家姑娘花椒前面哭。更不想要在翌日見到自家姑娘領著那個自己絕對看不上眼的混賬來給自己奉茶。只要賈赦一想到那個畫面,賈赦就有一種將那個男人生撕的想法生出。
尤其是,現如今那些聽賈府門房傳訊說是這些時日之中賈府附近的那些酒樓之中都是多了好些陌生人,其中不乏有所謂的勳貴、書生乃至豪客。
那些傢伙整日在酒館之中高談闊論,有人豪擲千金,只為求那所謂的酒水一杯,有人賦詩一首,詩詞之間寫滿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人兵戈交錯,只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強大。
但是,這些傢伙所想出來的所謂吸引女孩子的方法對於賈赦的閨女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的吸引力。
那一次確定了自己想要招贅婿的方法之後的迎春就曾經紅著臉跟他說過她所喜歡的男子的大概形象——棋藝不能夠太差,長相不能夠太差,家裡關係不能夠太亂。
光是這幾個要求,賈赦就可以斷定,這些想要依靠娶自家閨女實現一步登天的夢想的可笑書生和豪客就已經被排除掉了,再者說那些一擲千金的所謂紈絝,賈赦可以說這些廢物連入自家姑娘的眼睛的機會都沒有。
但是,這些傢伙卻自我感覺良好,下意識地排斥著可能靠近榮國府的所有年輕男子。只是,賈赦並沒有阻攔這些傢伙,甚至這些傢伙也是阻攔那些真正的青年才俊靠近賈府,賈赦臉上的笑意就越濃重。
“赦兒,來來來,這是你叔母,聽說你家姑娘已經快要長大了,尋了好些個英才,你看看?”
雖然說是看看,但是,賈母已經從身邊的老太太手中接過了一打拜帖和資料,興致滿滿地給賈赦介紹起了這些傢伙。
但是,在發現賈赦根本沒有聽她所說的話的時候,賈母還是皺下了自己的眉頭。在確認賈赦開始神遊天外之後,自覺賈赦讓她在自己老閨蜜面前丟了臉的賈母也不免有一些生氣,隨手抄起一旁的茶杯,朝著賈赦就扔了過去。
“赦兒,你又在想什麼?”
只是一瞬間,賈赦就已經回神,只是瞬間,他的兩根手指頭捏住了那近在咫尺的杯子,兩根手指輕輕一合,就有粉屑從他的指間掉落。而賈赦眼眸之中的冷然卻一點都不掩飾。
“我剛剛跟你說的事情,你覺得怎麼樣?”
“這些可都是不可多得的俊傑啊!”
“可有看上?”
賈赦沉默。
而賈母起初是眉眼含笑,但是,在看到賈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