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相對於默默將自己的兵刃收起的天地盟主,魔魁卻是直接將自己背後的那柄雙刃彎刀取下,一記上調就在轉瞬之間化作了一輪彎月,朝著賈赦飛馳而來。
“不好!”
魔魁可以說是相當記仇的一個人。他可忘不了這個令他在諸多魔頭面前丟臉的傢伙,更何況,武藝修行到了魔魁這個地步,從剛才就能夠感受到那幾個即便是他都有一些頭疼的魔頭那若有若無的視線投射在他身上——那些傢伙在見到自己的刀被夾住後開始蠢蠢欲動了。
若是往常,魔魁一點都不擔心。畢竟,當年一個用鮮血和殺戮證明了自己作為魔道魁首的身份的傢伙如何會恐懼殺戮和死亡。只是,魔魁不想要被那幾個沒品的傢伙併肩子上活生生陰死。如果是車輪戰,就算是正道的所有魁首輪番上陣,他都有把握將所有的魁首殺死。
只是,眼前這個傢伙,只是對視,魔魁就知道,自己期待了許久的對手就已經在自己的面前。
這個傢伙,值得他不分青紅皂白直接上前拼殺。
而在下一刻,魔魁的刀氣連帶著他的寶刀被一隻手臂硬生生擋了下來,甚至那可怕的刀氣和刀鋒根本沒有在那隻手臂上面留下半點傷痕。
肌肉堅硬,擋下了所有的鋒芒。
肥肉柔軟,吞噬了所有的震盪。
那看上去恍若白玉的手臂卻像是千年都不曾淪陷的可怕城牆,深沉之中吞沒了所有。
在下一刻,賈赦的兩隻手臂就像是天下神兵一般跟魔魁手中這口千錘百煉才誕生的神兵不斷地碰撞,在可怕的攻擊速度之中,火星從賈赦的手臂之上緩緩地迸射而出。
轟~
轟轟~
可怕的摩擦之音,可怕的刀風碰撞之氣,賈赦的髮簪已經在第一次的撞擊之中消失不見了,但是,賈赦卻沒有因為那所謂的髮簪的掉落而感到失落,反而那份前所有的可怕殺機在那口彎刀之中緩緩地滲透到了賈赦的咽喉的瞬間,賈赦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
不是跟那位道士的戰鬥。
那位邋遢道人的理太高,至少在賈赦的眼中,除非他踏入了坐丹抱胯的境界,要不然,在那個邋里邋遢的傢伙面前,就是一個玩具。所謂的跟自己的較量,對於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前輩來說,不過是一場遊戲。
但是,這個人不同!
賈赦在這個時候才認真地開始打量起了眼前的對手。白髮,紅眸,亂瞳,賈赦不知道是何等人才能夠生出養出這般可怕的男人。不過,漸漸地,武功路數的話,賈赦卻有一絲熟悉。但是,很快,賈赦就意識到了眼前這個恨不得將賈赦生吞活剝的人在偷學他的招式。
只是,學的完嗎?
賈赦眯著眼睛,笑了起來。
他的招式本就來源於兵家典籍,而兵家典籍之中堂皇大勢碾壓的有,算盡一切的有,陰謀詭計的有。而計謀可以組合,招式自然也可以組合,無窮無盡。
只是~
或許是因為賈赦本身性格的原因,賈赦在使用那些本來就有一些陰險的武學的時候就有一種如鯁在喉的感覺,就好像是賈赦的身體在排斥這樣的招式一樣。
不過,即便是討厭,那些所謂的陰險的招式,賈赦還是忍著噁心全部學了一遍。畢竟,這些招式啊,雖然說殺傷力或許不是很強,但是,多少會把人噁心一下。
“給我清醒一些!”魔魁的咆哮聲像是炸雷,在賈赦的耳邊炸響。
賈赦這才從沉思之中恢復過來,才發現自己手下的攻勢隨著自己的陷入沉思而變得有一些輕巧了。
魔魁也似乎是有所覺察。在憤怒之中,手中的刀鋒的速度還要快了幾分,那本來就因為主人的憤怒而將自己的鋒芒盡數展現出來的那口彎刀之中的魔性也隨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