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陛下,你看看我,我像什麼?”賈赦指了指自己。
不知道賈赦骨子裡在賣什麼藥,但是,當今知道,這個時候需要仰仗賈赦使力的時候,誇讚還是不可避免的。
“賈將軍當然是我朝的定海神針,擎天白玉柱啊!”
“別,陛下,你看看,我跟你都是兩個眼睛,兩隻胳膊,兩條腿,俺是個人,不是神。”賈赦斜倚在自己的太師椅上面,在那些侍衛怒目圓睜之下,伸了一個懶腰,“別說我,就連父親也做不到,除非~”
似乎是聽出了賈赦的言外之意,這位陛下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除非什麼,有什麼條件,恩侯,只要我有,條件你隨便開。”
在聽到了這位陛下的話語,賈赦也沒有改變對於這位當今陛下的態度,只是默默地搓了搓自己的手指,又故意將一把銅錢放在了桌上,聽到那銅錢與銅錢之間碰撞的聲音,賈赦臉上的笑容就有一些戲謔。
“除非陛下捨得花錢!”
“那就花,朕這就讓戶部給你撥款。”
只是,就在這位陛下還以為賈赦願意動身的時候,賈赦卻重新將直起來的腰重新彎曲,換了一個姿勢,蜷縮在了太師椅的一個角落之中,就像是一隻剛剛吃飽的貓咪,靜靜地看著這位似乎說出了什麼不實際話語的當今。
“戶部?現在戶部都快可以跑馬了,陛下,你是真當某家不知道戶部如今的狀況啊。”
在之前賈赦上朝親自所掀起的那場審查自身財產,徹查貪官汙吏的風暴之後,戶部那些滑不溜手的官員也終於被當今抓住了尾巴,狠狠地從戶部這塊肥肉上面咬了一塊下來。但是,也正是隨著這些官員的進入,當今才知道如今的戶部是何等空虛。
蠹蟲!
當今一想到手下所彙報過來的戶部的錢財分配,眼睛之中就壓抑不住刀了那幾個貪官汙吏的想法,甚至這位陛下有一度想要重啟太祖法典。只是,一想到這樣子做之後,貪官甚至可能會比之前更為瘋狂,這位陛下最後還是在幕僚的勸說之下放棄了這個想法。
但是,現在依靠那些貪官的家財狠狠地掙了一筆,但是,如果這筆橫財用完之後,當今對於那些蠹蟲沒有任何的信任,那些傢伙絕對會把注意力打在當今私庫的時候了。
“那個,恩侯,當初榮國府從戶部借了這麼多的錢財,按照你之前的想法,你是準備還的,要不然,那筆錢就花在這上面吧!”
情急之下,當今突然想起了賈赦之前在大殿之上所說的話,極為不要臉地湊到了賈赦的面前,用一種形似商量,實則逼迫的語氣跟賈赦進行交流。
這位陛下在剛剛的瘋狂思考之中也曾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是,那些鐵公雞可不會願意將自己憑本事借出來的錢還回去。
只是,賈赦也只是默默地從懷裡取出了一個小包,將上面捆著的金線緩緩地拉開,賈赦才慢慢悠悠地從其中取出了幾張粗略估計有個十萬兩的銀票送到了當今的手中。
“我是說要還,又沒有說要還多少,這些日子地主家也沒有餘糧,更何況我們這樣的可憐勳貴呢!”
賈赦看著自己拿出來交給當今的那些銀票,一臉肉疼。他可以說是極為討厭當今現在的樣子。
又要臉面,又要銀子。
如果當今能夠拉下臉皮子直接派錦衣衛去找那些勳貴要錢,那麼,他這位榮國公也不會平白無故地損失這麼一筆錢。畢竟,如果是錦衣衛來,那麼,交錢的人就不是他賈赦了,而是他那位把持了榮府財政的母親。
可是!
現在給錢的是他賈赦啊!
似乎是看出了賈赦的心疼,當今樂呵呵地將銀票塞入了自己的懷裡,從一旁侍從手中拿來了白條放在了賈赦的手中:“我知道你肉疼,但是,我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