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等到冷月槊掙扎什麼,賈赦的雙臂就已經開始用力。那本來就力逾萬斤的雙臂此刻在功體的運轉之下恍若金剛,同時,那肌肉之上所存在的特殊肥肉就像是大蟒的血肉一樣,將掙扎盡數吞沒。
毛骨悚然的壓碎的聲音響起。
而等到賈赦鬆開了自己的雙臂,他身前那個男人也就像雪花一般消失了,就好像從來沒有來過。只留下了那口被暴力扭成了麻花的長槊從空中墜落,砸在了地上。
賈赦勝了。
只是,賈赦的臉上卻沒有一絲勝利的喜悅,只有一種平靜到令人瘋狂的失落。
他看著那口已經被自己損壞的兵刃,也只是默默地上前將那口兵刃拾起,放入了它之前在的武器架上,賈赦從一旁被賈赦掀翻的香案之上取來了香爐,在撣了撣上面的香灰,又取來了三根香插入了香爐之中。
空中火一生,將香點燃後,看著那嫋嫋青煙沿著空氣之中的氣流緩緩地爬升,在寒月槊的周身盤桓幾圈後,徹底消失。
狼藉的書房也在賈赦軍氣流動之中徹底恢復,就如往常一樣,根本看不出之前經歷了一場戰鬥。
賈赦看著那幾個被活生生嚇死的倒黴蛋,也只是出聲招呼自己手下的小廝來處理這些屍體。
不過,就在賈赦才剛剛處理完這裡的亂象,準備回去的時候,他突然停下了離開的腳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上,從自己身後的書架之中取出了一本書慢慢地翻看了起來。
不過半晌,在賈赦書櫃之後,已經許久沒有出過皇宮的陛下緩緩走出。
“賈將軍!”
“怎麼,陛下剛罰了我不可上朝,又有什麼事情想要麻煩我嗎?”
說實話,賈赦也有一點驚訝——這位陛下居然這麼有膽量,在一點防護都沒有帶的情況下,就敢來他這邊。
賈赦下意識地忽略掉了這位陛下身邊的那幾位防衛眼中對他的警惕。
誠然,能夠越過賈府的防護,悄無聲息地將當今帶到這裡,這幾位侍衛手段可以說是不弱,但是,對於境界高他們不止一籌的賈赦來說,依舊是土雞瓦楞。
而對於賈赦的嘲諷,當今沒有任何的不愉。
在那一日入了御書房跟賈赦交流之後,這位陛下就已經做好了跟賈赦平等交流,甚至被賈赦嘲諷的準備了。
這種擅長奪旗,斬將的戰帥,本身就是萬人敵,存在就可以改變整個戰場的局勢,如此恍若朝廷的擎天白玉柱的存在,對他容忍一些,也不是不行的。
“二哥,你的性格還是這個樣子,一點都沒有變化。”
只是,當今不說這句話還好,在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賈赦的眉頭就緊皺了下來。他不喜歡從自己的兄弟之外的人口中聽到這個稱呼,尤其是這個名義上算的上是那場叛亂的最終得益者。
不過,賈赦並沒有反駁。
這是當初京城第一紈絝的自傲。
當年在尚書房之中讀書的時候,這些皇子也確實得稱他一聲二哥,不僅僅是因為當年那位大哥是先太子老義忠親王,更因為賈赦為這些傢伙扛下了不知道多少手板,其中就有這位雖然看上去老實,城府卻極深的三皇子。
“不知道陛下來此又有什麼吩咐?”賈赦還是沒有接這位陛下的話茬兒,只是默默地拱手詢問這位陛下暗中來此的原因。
而說到這裡,當今的臉色就有一些不對。他從懷裡取出了一封密摺,扔給了賈赦。
賈赦也不懷疑密摺上面有什麼害人的毒藥,直接開啟瀏覽了起來。
而在看完之後,賈赦的笑容就愈發燦爛,甚至當著這位皇帝的面開始放聲大笑。
“真是不得了啊,哈哈哈!”賈赦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那些所謂的武林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