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小兵扛著傳令旗,穿過了數千大軍,來到了中軍營帳。
在見到諸位將軍之後,這個身上還不斷地往外淌血計程車兵終於堅持不住,雙腿一軟,雙膝跪地,直接跪在了眼前這些將軍的面前。
“將軍,那隻野獸,兄弟們找到了,只是,在找到它的時候,那隻野獸也發現了我們,兄弟除了小的,無一倖免。”
“此獸約在我軍東南方向十里地的位置,周圍有一片桃林和一座寸草不生的高峰,那隻猴子就在高峰之上眺望此地。”
“還請將軍速速~”
小兵說話之間,帶著幾分哽咽,正準備說些什麼。只可惜,這個小兵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就已經跪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帶下去好好照顧。”
坐首位的男人臉色有一些陰沉,但是,看著這個小兵身後那一步一個的血色腳印,他也是無奈抬手,示意自己的親兵將眼前這個身受重傷計程車兵帶下去。
而隨著小兵被這位將軍的親兵帶離營帳,諸多因為那隻猛獸而坐在營帳之中的將軍陷入了沉默。
“孤峰!”
片刻之後,有一個粗獷野蠻之中還帶著幾分文雅的男人出聲。
在周圍將領將目光投向他的時候,這位將軍捋了捋鬍子,眼睛之中滿是算計。他已經從剛剛那個小兵口中的資訊之中找到了一些對於他們捕獲這隻猛獸或許有效的方法。
“慕容泓,在這個時候就別買弄你的那點墨水了,有計劃就直說。”
“那隻異獸可是殺了我們近千戰士,不拿那個傢伙的腦袋來祭天,老子心裡就不暢快。”
一口將自己杯中的茶湯飲盡的魁梧漢子這些日子都沒有睡覺,在看到自家同僚現在還準備賣弄自己的墨水的時候,煩躁異常的他已經有拔刀將這個混球給劈了的衝動。
“拓跋重,收斂一點你的火氣,這裡不是你的營帳,是本帥的。”
瞪了一眼這個出言不遜的壯漢,坐在首位之上的男人才默默地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像是勝券在握的拓跋重,言語之間也帶上了幾分火氣。
“慕容,別賣關子,到時候其他人想要給你套麻袋,我就不管你了。”
這些日子,別說其他將軍,就連軍中主帥的穆春林都已經快要被憤怒佔據心神。
畢竟,這一次穿行整個北地,就算是沿途有人掩護,他們也是損失了相當一部分勇士才從九邊那些忠心將士的追殺之下逃出生天。但是,就是花費了如此巨大的代價,他們也沒有畢其功於一役,直接在這場戰爭之中抓住南安郡王。
那個南安郡王就像是一隻滑不溜手猴子,怎麼也抓不到。
不但如此,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了一隻可怕的猴子,迫使軍隊不得不一邊尋找南安郡王的下落,一邊還要提防這只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的大猴子。
千人!
千名勇士死在了那隻猴子的手上!
一想到這裡,主帥穆春林捏著酒壺的手就青筋暴起。
“我們的勇士已經說得這麼清楚了,你們居然還不明白!”
“孤峰,周圍沒有任何掩護,寸草不生的高峰,那麼,那隻猴子能夠躲藏在什麼地方呢?”
在自家同僚虎視眈眈的眼神之下,慕容泓嘴角生出一分狠辣。
“圍峰,然後一點點將那隻大猴子逼到最高處。在這之後,那隻猴子的是殺是剮,不就全看我們這些人的決定了嗎?”
在這個時候,慕容泓突然將自己手中的酒杯捏成了粉碎,在任由那些碎塊掉落在地上,慕容泓那張略顯文弱的面龐跟之前與他吵架的拓跋重的面龐有了驚人的相似。
猙獰!
仇恨!
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