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一臉鄭重地坐在地上,看著那些在哀嚎的夥計們。
“賈老二,這些日子,我本來以為我們練得已經夠苦的了,你這些日子到底練了啥啊,連臉皮都這麼硬。”
賈赦對於這些傢伙的話語沒有任何回應,只是默默地站起身,朝著大營的後方走去。
見過這些紈絝和軍陣之後,他覺得就有必要去見見那幾位當初好不容易才答應賈赦的要求的老人家們。
這群紈絝啊!
雖然不知道這些傢伙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樣的訓練才磨練到已經可堪大用的程度,但是,在沒有足夠金銀和藥材支援的京營之中磨練到這樣的程度可以說是幾乎將那幾位老大爺手上的養老錢都給耗光了。
這些老爺子,可不容易啊!
很快,賈赦就看到了那坐在地上吹拉彈唱著出營曲的老人們,站在這些老人家的面前默默地等待著他們將自己手中的曲目拉完。
按照軍隊之中的禮儀,如果出營曲目都沒有拉完的話,就不是什麼好預兆。
而如今,在這些老人家的眼中,那幾個笨蛋帶領的東西已經可以稱之為軍了,所以,出營曲絕對不能夠斷。
他們這些老兵不是沒有感受到身前已經有陌生的氣息到來,但是,他們並沒有停下吹奏。只是,這個陌生的氣息也告訴著他們這些老兵,那幾個笨蛋所帶領的軍已經敗了。
淚水,從這幾位老者的眼睛之中流出。
他們不會害怕死亡。舉目無親,親朋皆喪,可以說這些老兵早就已經活得不耐煩了。只是,他們害怕沒有希望。
當年,他們跟著榮國公可是在那些國家的國土上放肆殺伐過了一番。他們不希望後來之人,居然要被一群垃圾踩在腦袋之上。
只是,這才不到一刻鐘吧!
待到曲聲罷,這些老人在看到賈赦那張面孔的時候,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來,只是,他們口中喊的卻不是賈赦,而是賈源,賈代善之名。
而賈赦也是沉默,他可沒有資格來為自己那兩位匆匆離世的祖父和父親來跟這些老人家他們賈家的失敗,更何況,賈家的一部分敗落也源於他這個榮國公的襲爵人,第三代榮國公。
不過,賈赦知道自己該如何安慰這些老人家。
“兵家四勢,兵陰陽,兵形勢,兵權謀,兵技巧,每一位將帥在這四勢之上的造詣皆有不同,均有側重。”
“我父,我祖,長於謀略,善借天時,是兵陰陽,兵權謀之大家。”
“某與父祖不同,不善權謀,不善技巧,但,某家有一樣絕對比他們都強。”
就在那些老兵紅著臉想要跟賈赦爭吵的時候,賈赦咧開了自己的嘴巴,展露了自己隱藏在身上那足以將一切的兵戈都激發煞氣的兵道之氣。
“我比我父,我祖皆強之處,為某家本身之強!”
“千軍辟易,萬軍可敵,以勢壓人,以勢鎮軍,以勢敵國!”
但是,在大話說出去之前,賈赦也知道,自己現在的體量和力量來說,鎮軍是可以做到的。只是要說敵國的話,賈赦覺得需要自己在武道和兵道兩方面再進一步,徹底成就那所謂的身兼武道,兵道的大宗師才可以。
可,即便是如此,賈赦現在也已經足夠說服這些老兵了。
賈赦身上的血氣就像是一道滾滾的狼煙從他身上升騰而起,向著周圍宣告著他作為京營主帥的存在,同時,也在透過兵氣的洗禮將這個已經許久沒有軍氣升騰的大營徹底給喚醒了。
如虎踞,如龍蟠。
曾經那被皇帝稱作固若金湯的京營在此刻才徹底復甦,以賈赦為首領。
而那些老兵則是在嚎啕之中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由止住了自己的眼淚,在抽噎了幾聲之後,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