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直男世界觀崩塌之夜——我的弟弟不可能這麼變態
五百年墳頭蹦迪
皇都雷雨季堪堪過去, 雨後放晴沒幾日, 顧雪絳的訊息再次打破大陸腹地的平靜。
這一次,沒人再跪地請願, 請求召回他。一是‘雷雨清洗’餘威未散, 不敢觸太子逆鱗;二是因為, 他回不來了。
白總參稱,三天前一千顧旗鐵騎深入雪原, 燕然山下遭遇大雪崩, 騎兵隊被衝散,所幸求援及時, 生還過半, 然而顧雪絳本人至今音信全無。
比起顧將軍安危, 眾人第一時間更關心其他問題,白閒鶴的傳令官不得不應付朝堂上咄咄逼問。
“為什麼是燕然山?他打到燕然山了?什麼時候的事?”
“顧將軍攻城拔寨,所向披靡。所以這次雪崩之後,我們才有一條暢通無阻的求援通道。”
“這、你們為什麼不及時上報?”
“下官不清楚。”
“從天尺峽到銀龍河, 真的一路打過去了?他想做什麼?勒馬黑塔下, 征服整片雪域?”
“下官不清楚。”
“你乃正四品副將, 怎麼一問三不知?”
“顧將軍從不開會議事,全軍只管聽他一人號令。下官真的,不清楚。”
這些地名都是人族的叫法,魔族語發音曲折,且語法艱深複雜。魔族以部落聚集、遷徙。人族世界並沒有雪域的完整地圖,大多數普通人, 對白雪關之外的地方沒有具體概念。它們僅存於大修行者遊記、歷史典籍和傳說故事中。
顧雪絳一聲不吭地打下來了,實在突破認知。
太子擺擺手:“不必問了,這些事情,孤早已知曉。告訴白閒鶴,全力搜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下去罷。”
安國公主派系的官員出列道:“軍不可一日無帥,還請殿下……”
程千仞面無表情打斷他:“主帥未歸,當然是總參斷事。情勢不同了,如今敵人元氣大傷,不敢來犯。”
百官見他臉色陰沉,趕忙緩和氣氛,遞上九月秋闈、十月秋獵等等奏本。
程千仞回到寢宮,殿門一關,終於不用擺運籌帷幄、決斷萬事的堅定模樣,長舒一口氣。
書案邊那人抬眼看來,淡淡道:“辛苦了。喝茶。”
鏡前梳頭、只著中衣就是逐流,案邊看書、衣冠整齊就是朝歌闕,程千仞默默記下。感謝對方態度如常,沒有舊事重提,不然忙中添亂,火上澆油,自己八成要瘋。
程千仞猛灌一杯茶:“你都知道了吧。”
“嗯。”
程千仞道:“顧旗鐵騎軍風特殊,安國去了降服不住,定不甘心,反倒橫生事端。”
朝歌闕聽他主動解釋這一句,才放下書:“你確實待他不薄。”
“白閒鶴、傅克己他們都在,我不擔心守關。顧旗鐵騎乃顧雪絳多年心血,已成王朝最強戰力,若臨時換帥,必遭一番磋磨。”
朝歌闕淡淡道:“這麼多人都在,也沒讓你拿到及時戰報。直到顧雪絳失蹤,簍子捅大,往來信路才通暢。刀鋒太銳,傷人傷己。”
程千仞嘆氣:“他知我諸事纏身,不想讓我再煩心罷了。”他從椅背上直起身,“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忙。”
朝歌闕終於好脾氣地笑笑:“要借多少?”
程千仞:“……”我堂堂帝國太子,竟是一個借錢不還的窮鬼形象。
“你能動用摘星臺尋人嗎?”
即使顧雪絳不在人間,也在星空之下,在摘星臺的卜算範圍內。
這個世界觀氣運斷未來,要麼精通陰陽曆法、比如擅長‘推演術’的胡易知,要麼修為高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