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們有門課叫軍事理論基礎。有一天,先生問‘東征之戰中,如果你是魔族將領,如何最快攻下朝光城?’,你猜他怎麼答。”
她平靜地複述顧雪絳的答案,時隔多年,她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記得一清二楚。
白閒鶴聽罷,感嘆道:“是他會做的事。他根本不用修這門課。”
“這門是副課,他主修‘博物志’。熟知各地風土人情,每條山脈的走向、每支河流的汛期。他剛到神武軍時,手下兵將不夠,經常挖渠引水、築壩攔河、再埋下爆破符,使山石崩落,利用地勢做水淹、火攻。南淵精神本來提倡‘學以致用’,但教博物志的先生專門寫信給他,說自己沒他這種學生。”徐冉收刀回鞘,“我在講笑話,你怎麼不笑?”
白閒鶴輕咳一聲,心想這比傅克己的冷笑話還冷,我怎麼笑得出來。
徐冉話鋒忽轉:“長公主讓你留下與他共事?你什麼感覺?”
“流水的元帥,鐵打的總參,我十分驕傲。”
他自認是除安國公主外,最熟悉鎮東軍,最瞭解朝光城的人。
徐冉嘁了一聲:“聽說你以前和他有過節?”
“天大的過節。只等他馬背衝鋒的時候,我躲城頭放他冷箭,不信搞不死他。”白閒鶴搖搖扇子:“行了,別拿話試探我,在其位謀其政,我既然留下,必定盡心盡力地輔佐新元帥。”
徐冉被拆穿也不扭捏:“輔佐不指望,你每天催他按時吃藥、少抽點菸,別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