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憎’,忽然茫然地想到,我沒有劍嗎?我的劍呢?
它可以沒這麼好看,但我……應該是有劍的。
他看著白雪紅梅,山間的亭臺樓閣,山下結冰的湖面,他們居住的朝辭宮。
“我好像,已經三年沒有出過府。”
“你想出府?”面具後的聲音有些沙啞,他在笑,卻似帶著冷意:“可是你的賣身契還在本君手裡。”
朝歌闕折下一截花枝。
“我只是出去轉轉。”程千仞第一次聽他自稱‘本君’。
牆裡確實什麼都有,滿足他所有願景,可以安樂過一輩子,為何還想去牆外?他沉默片刻,補充道:“很快就回來。”
首輔不再言語。
手中梅枝被他擲在雪地上,血濺三尺一般悽慘刺目。
天光倏忽暗淡,風雪狂湧,大片梅樹枯萎敗落,梅林轉瞬成死海。
程千仞下意識退後兩步。
“原來重頭來過,你還是要離開我。”
那人抬起蒼白修長手指,卸下面具:“我要給你多少次機會,你才長記性?”
一張完美無缺的臉。
竟是逐流。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