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過了兩天齊睿和顧成蘊回來的時候，楚澈臉上的傷都還沒好。不消她說，顧成蘊和齊睿都明白是楚澈跟A打架了，而且只有楚澈受傷了。
五個人，坐在餐桌上，氣氛有些——詭異。
長方形的長長的餐桌，沒有主次位之分，只分了兩側坐，顧悅心和A坐一邊，另外那叄個人坐在他們對面，但他們不是挨著坐的，很默契地每個人中間隔了一個空出來的椅子。
吃的是西餐。A做的。
顧成蘊看楚澈切了牛排準備往嘴裡送，一笑，道：“一來就打給自己做飯吃的人，不怕人家多給你添點東西？”
將要送進嘴的肉還怎麼吃，楚澈：“……”
心裡不甘心，舔了舔後槽牙：“不問問我為什麼打他嗎？——”
顧悅心趕緊站起身，拿起桌上的紅酒瓶給對面的楚澈倒酒，“先吃飯吧。”她對顧成蘊道：“沒什麼，他們就一言不合而已。”
她這樣幫忙隱瞞，反倒讓顧成蘊和齊睿覺得可疑，齊睿問楚澈：“怎麼回事？”
腆著一張忠犬臉在顧悅心身邊佔盡便宜，就是楚澈對A的不滿，他冷笑了下，用下巴點了下A，道：“你們還不知道他是什麼吧，不是正常人而是一隻殭屍，以前把悅心圈養起來當食物，他現在還在吸顧悅心的血。”在虛擬世界他跟顧悅心多要的那一天，顧悅心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他了。
顧成蘊和齊睿齊齊地看向顧悅心，跟她確認楚澈說的話是否是真的。
顧悅心眼神有點虛，“那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的，A他是正常人，”顧悅心看了看A，“他真的很正常很健康，只是類似有點戒斷反應，也不是很嚴重，不吸血也沒事，在以前他還是殭屍的時候就很剋制，現在更不會傷害我，我受傷了那血不也是浪費了嘛，A沒有做錯任何事。”
顧成蘊齊睿骨子裡那股霸總勁兒上來了，異口同聲道：“他不能留在你身邊！”
顧悅心：“……”
A：“……”
顧悅心搖了搖頭，她找這麼多男人，初衷並不是想找人管著自己的，她看了對面的他們叄個人一圈，“說到傷害我，你們誰都不遑多讓。哥，”她看向顧成蘊，“我告訴過你我是怎麼在你手下逃生的；楚澈，”她看向楚澈，“還記得你大嫂嗎？”她看向齊睿，“小王爺，你不也想過殺我嗎？”
幾句話把對面叄個人幹翻了，那叄個人臉色都很精彩，顧悅心笑了，A才是對她最好的那個，她用幾滴血就換了一個二十四孝忠犬男友，可比另外叄個自尊心爆表還要她跟著操心的男人強多了，輪得到他們說叄道四？她看向A：“A，你吃好了嗎？”
“嗯。”
她拉他起身，往餐廳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她有回過頭來：“對了，你們吃完把碗筷廚房都收拾乾淨，我這沒有傭人，別指望別人來伺候你們。”
拉著A走了。
餐桌上剩下的叄人，面面相覷，猶如鬥敗的公雞，楚澈扯下胸前的白色餐巾，煩躁地扔在了桌面上。
——
家裡房間很多，因為她跟A常住在家裡，所以她跟A的房間在二樓，二樓還有一個空房，算是客房，顧成蘊他們錯開時間回來的時候誰回來就誰住那個空房，現在一下子都回來了，他們都想搶那個空房。
楚澈最先回來的，他先佔了。但房間裡很多顧成蘊上次回來放的東西，顧成蘊懶得拿抑或就是不想拿，他喊楚澈去叄樓睡，於是兩人……又鬧起來了。
顧悅心洗完澡聽到外面鬧騰，隨便套了件睡袍就出去了，出來的時候看到楚澈堵著房門不讓顧成蘊進而後者非要進的劍拔弩張要打起來的架勢，她腦袋疼，“哥，阿澈，怎麼了？”
“讓他去叄樓睡！”兩人同聲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