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悅心吃了些東西。
“王爺查幕後真兇查得怎麼樣了?”她問。
“還沒有線索。”齊睿回答她。又問:“擄走你的人到底是誰,跟上次我們遇刺有干係嗎?”
“王爺,幕後之人,您可有懷疑是霍姑娘?”
齊睿沒有作聲,但他的表情是肯定的。他當然有所懷疑,那群殺手的目標是她而不是他,他怎麼能不懷疑是霍箏,但是因為沒有絲毫證據,他也不敢貿然去霍府查個究竟。
“並不是霍姑娘,”顧悅心垂下眼眸,“而是二王爺。”
齊睿臉色微變,“二哥?”
她抬起頭看他,“幾天前我和王爺遇刺,還有今天我被帶走,都是二王爺叫人做的。”
齊睿面色黑沉,“說清楚。”
顧悅心語氣平靜地道:“我被迷暈後,被人帶到了郊外的一處行宮裡,醒來二王爺就在那裡,他親口告訴我,是他派去的殺手,而且當時他也在場,離我們不遠手裡拿著一把弓弩,他有機會殺我,但他最後沒有朝我放箭。”
齊睿愣愣地看著她,怒氣在他眼眸裡積聚。一來驚詫齊羨背叛他,二是齊羨竟敢對顧悅心動殺心。
他站起身來,走到掛劍的牆壁前取下佩劍,顧悅心急忙過來攔他,“王爺這是做什麼去?”
“我去問問二哥!”
這個問問顯然不是問問而已。
顧悅心著急拉住他,“王爺冷靜些,二王爺的目標只是我而已,他從來沒想過要傷你——”
“你這是什麼話!”齊睿氣道,“他傷我我倒是能理解,我跟他本就是要爭鬥的,但他傷手無縛雞之力的無辜被牽連的你,簡直可憎!”
“王爺——”顧悅心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她拉不住他,齊睿拿著佩劍一陣風似地走了。
——
顧悅心所說的行宮,是修建在獵場的皇家避暑莊。
齊睿到那裡的時候,行宮外面一隊二王爺府的家養侍衛守在行宮門口,為首的侍衛叫李鳴,攔住了他:“四王爺,二王爺正在行宮內休息,四王爺不便打攪。”
齊睿面色很冷,黑曜石般的眼射出寒光:“滾開!”他拔出了劍,劍身發出龍吟之聲。
“四王爺,卑職得罪了!”李鳴以及其餘的侍衛也都亮出了兵器。
齊睿淡淡地冷笑了下,朝他們攻來。
剎時,刀劍相接的聲音不絕於耳。
齊睿胸中憋著怒火,下手絲毫不留情,很快就砍殺了幾個侍衛,劍上染了鮮紅的血。他咄咄相逼,李鳴們節節敗退,最後在他要劈向李鳴的命門之際,倏然從行宮內飛來一短箭,打偏了他的劍。
“四弟。”齊羨手裡拿著一把弓弩,斜倚在門口門框上,似喝了酒,臉色微紅,人呈慵懶狀。
齊睿冷然看向自己的親生哥哥,他一向尊敬和信任的人,“二哥想殺悅心?”
齊羨看了他一眼,丟了手中的弓弩,朝齊睿道:“進來再說吧。”
齊睿走上臺階。
李鳴幾人也要跟著齊睿,齊羨看了他們一眼,“你們不必進來,留在這裡。”
“王爺——”李鳴面露擔憂。
齊羨不耐地呵斥道:“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
李鳴眾人只得留在外頭。
齊睿齊羨進了行宮,來到院子裡,院子裡有個石桌,石桌上擺著一個圍棋的殘局,旁邊還有酒壺和酒杯。
齊羨先在石凳上坐了,邀請齊睿也坐,“坐下說話。”
齊睿沒動,死死盯著齊羨,“為什麼那麼做?”
“她不是沒死麼?”齊羨挑挑眉。
“你!——”齊睿氣結。
齊羨嘴角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