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考慮到的,我會考慮不到?”
他冷冷說著,漆黑的冷眸中毫無溫度。朔陽低下頭,“……是屬下多言了。”
“你沒說錯。”
夏意卻並不責備朔陽,只是將目光投向了窗外,眼底的神情晦暗不明。
秦青墨必須要除掉,否則後續會很棘手。這一點,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可是……
當他看到夏憐為了這件事與他冷戰、甚至為此而生病發燒,他看見她躺在床上虛弱的樣子,一瞬間,理智的防線差一點徹底崩潰。
他終是對她心軟、心疼。
可是——卻也只是對她而已。
“我答應她,不殺秦青墨。”夏意的目光,恢復了以往的沉冷,漆黑的瞳孔帶著涼薄的寒意:“但我可沒說,不動他。”
朔陽立刻會意,“您的意思是……”
“就算留著他這條命……我也照樣能夠牽制他。”夏意說著,拿起了桌上的一封密函,“還有寧歌……她這個公主也要做到頭了。”
從她敢派人查夏憐的身世開始,夏意就已經不打算放過她。
朔陽聞言,突然想起之前夏盈和夏憐要去和寧歌公主一起去逐夢山避暑山莊,“大少爺,逐夢山那邊……”
“派人過去盯著。寧歌一旦有什麼動作,第一時間彙報給我。”夏意冷冷說道:“至於她派過去的人……你知道該怎麼做。”
“明白。”
……
夏憐病癒之後,一晃就快到了與夏盈和寧歌公主的逐夢山之行。夏憐想提前收拾一下東西,這樣第二日出發的時候就不會太趕了。其實她倒是沒有太大興致,倒是夏盈一臉興奮的樣子,好像為了此行已經期待很久了。
臨行前夜,夏憐打算早些休息,畢竟明日要趕路,肯定是一段這車勞頓的旅程。剛剛沐浴完打算睡下,又總覺得自己是不是忘了什麼沒有做。
忘了什麼?
夏憐絞盡腦汁地想,翻來覆去地想,最後得出一個結論——
也許是因為她沒有去和夏意告別,所以才如此心神不寧。
是這個原因?夏憐也不知道。只是不知為何,雙腿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鬼使神差下就披衣下了床,往夏意的書房那邊走去。
這個時間,他一般都在書房。在她的印象中,他似乎總是睡得很晚。
果然,她一走過去,就看見書房裡面亮著燈。微弱的光線,映照著他模糊的影子。
夏憐走到門口,輕輕敲響房門,“大哥?”
“進來。”
她聞言便直接推門而入,進來的瞬間輕輕將門帶上。
“這麼晚怎麼還不睡?”
“嗯……就是想過來看看。”
說這句話的時候,夏憐差一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過來看看?她來看什麼?!
夏意抬眸,眼底隱約中泛起溫柔的笑意:“看我?”
“嗯。”
夏憐紅著臉走過去,剛想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卻驀地聽見他低沉的聲音傳來:“過來。”
她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他叫她過去?
夏憐走過去,以為他要給自己拿什麼東西,結果剛走到他身邊,就猝不及防被他攬入了懷裡。他抱著她,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別……”
夏憐的俏臉紅得彷彿要滴出血來,不過他僅僅是抱著她,卻沒有做出其他任何出格的舉動,只是灼熱的呼吸灑在她的雪頸之間,令她感覺有些癢癢的。
“我會想你。”
突然,她聽見他磁性的聲音從耳畔傳來,帶著令她感覺到酥麻的氣息。
從來不曾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