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載。
書中提到,陰陽交換術最早被用於祭天,只有大祭司才有資格使用。以九十九活人之身做成人偶,打通陰陽之門。後面的內容有些繁瑣複雜,我今日有些疲憊了,便暫時停在了此處。
我想起地宮中的人偶,九十七個,所以還差兩個。我問阿樹,是不是他弟弟做出的那些人偶,而我,也是他想加害的人之一。
可是阿樹卻搖頭。
我以為是我沒有表達清楚,所以我又問了一次:“那些人偶,是不是你弟弟所為?”
阿樹仍然搖頭,很堅定地搖頭。
不是他。那會是誰?
他見我似乎問不出什麼,所以他又找來了一張紙,在紙上很費力地寫字。他會寫的字不多,所以他都會盡量用最少的字數去表達他想說的話,或者是給我提供線索,然後經我之口問出來,他再用點頭或搖頭給我答覆。
他在紙上寫下兩個字:前人。
我心中頓時瞭然,我問他,難道這些人偶並不是一朝一夕出現的,而是經過無數年被無數人累積到了九十七個?
這一次,他點頭了。
做成人偶的過程十分複雜也十分殘忍,但卻能夠保持其身不腐。我早該想到這一點的。
我接著問他第二個問題,他弟弟是不是想將我做成人偶。
他仍然搖頭。
這一次,我是真的疑惑不解。因為他多次告訴我讓我離開這裡,告訴我有危險,那時我一直以為,他所指的危險就是指此事,因為我發現人偶的數量還不夠,還差兩個。
我猜不到了,所以我直接問他:“那麼,你說的危險,究竟是什麼?”
他有些猶豫,拿起筆,似乎不知該寫什麼。
我問他,是不是他不會寫那個字?
他有些窘迫地點了下頭。
我說沒關係,你如果見過那個字,就照著差不多的形狀寫出來,我會努力去辨認。
他想了想,才小心翼翼地落筆,中途寫了幾筆又勾掉了好幾筆。來看他要寫的字筆畫有些複雜。
最後他把這個字給我看的時候,我第一眼真的沒有認出來。
這個字,似乎有點像桀驁不馴的“桀”。我向他求證,他搖頭,說不是。我又問了幾個,他都不停搖頭。
這個字真的很像“桀”。
他這個字本身是錯的,所以我擔心自己這樣辨認下去也沒有用。我在腦海中不停回想,究竟什麼字的筆畫與“桀”字類似,而又能與我現在所處的環境相關。
終於,我的腦海中突然閃現了一個字,我感覺自己的眼皮有些跳。
這個字難道是……
——“祭”。
這一次,他用力點頭。
……
“瀛州幾處地方出現叛亂,似乎是有預謀而來,連當地官府也鎮壓不下去。”
瀛州當地官府中的人平日裡與夏家頗有些來往,而瀛州本身也是夏意的勢力之一。所以這件事,夏家不能不管。
兗州和瀛州相隔甚遠,又偏偏都在此時出事,這似乎不是偶然。與此同時,夏宗元來信,說的是同一件事,而他得到此訊息正是來自朝廷。
不難猜想,瀛州之事事關重大,所以皇上才會交給夏家解決,而不會輕易讓朝中其他勢力介入。
夏意的冷眸平靜無波,只問了一句:“情況如何?”
朔陽皺起眉頭,“情況不太妙,現在瀛州處於很混亂的狀態,這種時候如果夏家還不出手,定要被其他勢力趁虛而入,到時候恐怕會更麻煩。”
“我知道了。”
夏憐站在一邊,聽著二人的對話,知道出了事,心中不由得有些擔憂。
這些事情她並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