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都已經睡下了,不過還是萬事小心。”
夏憐點點頭:“嗯。”
如果不是夏憐執意要他留下,他是想跟著她一起進去的。禁地本就危險,又擔心惠香別有用心,所以他放心不下她。
但夏憐卻是冷靜的,她知道,林夜闌必須在外面給她們守著,這樣一旦有什麼特殊情況,他能暫時為她們拖延一陣。
走到禁地門口的時候,夏憐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門上那個標誌。
兩個同心圓疊在一起的圖案。
她第一次見到這個圖案是在那把傘上。在傘面轉動的時候,她發現了這個秘密。後來從顏真口中得知,這是月華門禁地的標誌。
當初寧柔留給她那把傘,究竟是想讓她去發現什麼呢?
今晚,她就會找到答案。
……
靈州,凌風樓。
夏意臨窗而坐,夜風吹起他的衣袂,帶動環佩發出悅耳的響聲。
在他身側,朔陽靜靜地站著。
夏意已經這樣坐在窗邊沉默了很久,如同一座冰冷的雕像。他始終望著窗外,似是在望著繁華的夜景,又似乎只是在望著黑暗的夜空——漆黑的天幕上無星無月,只有一片深邃的虛無。
過了很久,朔陽才沙啞著聲音問了一句——
“大少爺,這件事要不要告訴二小姐?”
聽到朔陽提到夏憐,夏意才終於將目光從窗外收了回來。
他的眼底依然只有一片深沉,沒有知道他在想什麼。
即使是已經跟了他很久的朔陽,都無法猜到他此刻的心思。
夏意沒有開口。
突然,他伸手取下了他腰帶上的一塊玉佩。
那是一塊翠玉,晶瑩剔透,上面刻著青青翠竹,宛如生命初始的綠意。
“葉竹,如果是你,你會怎麼選擇?”
就將這個選擇,交給她真正的兄長罷。
夏意伸手一擲,那塊玉佩被拋向了半空中,翻轉數次,最終又落回在了他的掌心裡。
他盯著玉佩上的圖案。突然,他輕笑了一聲。
“原來,即使是你,也會這樣做。”
夏意收起了玉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朔陽。”
“在。”
“我要你下去辦一件事。”
“請您吩咐。”
“今晚連夜去一趟月華門……”
屋內,低沉的聲音被軒窗一扣一合的動靜所掩蓋。屋外,再一次起了風,夜市中的燈籠在夜風中搖曳,昏暗的光在擺動中忽明忽暗。
……
進入禁地最關鍵的兩樣東西,木筏和娑羅紗,都已經備著。
也許還應該算上那份不太完整的地圖。
在進入那扇門之前,夏憐小心翼翼地檢視了一下四周的情況。
深更半夜,空空蕩蕩。沒有人聲,只有淒涼的樹聲,似鬼魅的哭訴。
惠香站在夏憐身邊,見她從頭至尾的表情都很淡定,不禁有些佩服她的膽量:“你……不害怕?”
夏憐聽她如此問,反問道:“你害怕?”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惠香也算是膽子大的人,她是孤兒,從小就孤身一人闖蕩江湖。她會這麼問夏憐,是因為和大多數人一樣,她對夏憐的第一印象,就是這個姑娘嬌美而柔弱,總是令人不自覺對她產生一種保護欲。
當然,自從見過她使用寒月劍法,惠香已經明白了什麼叫“人不可貌相”。但她仍然認為,作為女人,擁有柔弱惹人憐愛的外表永遠是一種優勢——不管她是不是“表裡如一”。
不過優秀歸優秀,夏憐膽子這麼大,還是多少有些出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