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僅僅關乎劫鏢,也關乎其他。
整個包廂中陷入了沉默,氣氛愈發沉重了起來。一開始那幾個幫腔的,也都各自收住了嘴,不再多說一句。
“呵。”
突然,夏意冷笑了一聲。
秦青墨微微皺眉,包廂內的其他的人也是幾乎屏住呼吸。而那個進來續茶的小侍女,更是緊張得快要心臟驟停。
夏意端起茶杯,放在唇邊輕抿了一口,動作看起來很優雅。
但只有夏文知道,大哥的優雅往往伴隨著殘忍。
“秦公子,我為你準備了一份大禮。”
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底閃過一絲森然的冷意。
……
一個時辰前,沁心殿。
那個調香師退下以後,寧歌公主悠閒地倚在美人靠上,閉目養神。
她已經吩咐過宮女,無論誰要請見,都一律不見,就以身體不適為由。哪怕是皇帝來了,她都不想見。
當然,因為她是皇帝最寵愛的小女兒,所以她有這樣的資本。
寧歌是個懂得利用自身資本的女人。
她閉著眼睛,正打算小憩一會兒,就在這時,門外有小宮女匆匆趕來:“公主,有客人求見。”
寧歌有些不悅,“本宮說過了,不論何人,一律不見。”
“是……夏公子。”
寧歌猛然睜開眼,立刻從美人靠上坐了起來,迫不及待問道:“夏意要見我?”
“……是。”
“讓他進來。”
“是,公主。”
寧歌心底微微悸動。他從來沒有主動找過她,以前她找各種理由請夏家兄妹一起進宮,來的人也只有夏盈和夏文,他總是找各種理由迴避她。
那這次他為什麼主動過來找她……
寧歌心底的悸動轉而變成疑惑,再接著,突然,這絲疑惑變成了緊張和惶恐。
……
夏憐躺在床上,窗外月明星稀。
已經是子時了,可是她一直沒有睡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的確有些複雜,不過顏真的出現,應該能夠給她提供很多線索。
但,就像她對顏真仍有保留一樣,顏真也許也有一些事沒有完全告訴她。不過沒關係,她可以一點一點抽絲剝繭,找到其中的突破。
而現在對她而言,首要的任務,就是練成這套劍法。這似乎是……月華門的劍法。
想到這裡,夏憐突然想起了一件被她忽視的事。之前寧柔告訴過她,凌虛老人也告訴過她,她體內的真氣與常人不同。寧柔在絲帕上說,這套劍法與她體內真氣相融,所以她可以練習——不管它屬於葉家還是月華門。
可是那一日,顏真認出她所使用是月華門的劍法,那就是說,月華門的所有弟子,所修習的劍法都與她一致。那麼,難道月華門的所有弟子,體內的真氣都與她的是同一種?
很顯然,這不可能。凌虛老人當時說過,她的內力是特殊的,與其他人都不相同。而月華門弟子眾多,決不可能都與她一樣。
所以……這裡出現了矛盾。
夏憐想到這裡,頓時覺得心情有些複雜。她打算明日去找顏真證實一下,如果顏真沒有說謊,那麼……
就是寧柔,騙了她。
這個念頭令她一下子心緒亂了起來。她突然想起,她們娘倆剛剛來到夏府的時候,幾乎是剛到沒有幾天,寧柔就隨著夏宗元離開了夏府。當時不僅僅是她自己,就連桃紅都說過,怎麼寧夫人這麼著急就走了,把她一個人扔在了人生地不熟的夏府。
思及此,夏憐的冷汗瞬間將枕頭浸溼。
不過,夏憐也並非是那麼感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