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憐的眸子亮了一下:“地圖?”
“沒錯,我的手中有禁地的地圖。現在,我們單獨任何一人都無法找到寶藏。既然如此,我們何不聯手?”
惠香是懂得權衡利弊的人,三言兩語之間,她已經知道了夏憐來找她的用意。
“這還有點意思。”
夏憐唇角揚起,看來這一步,自己是走對了。
惠香已經捨得血本只為了換取這娑羅紗,就證明她在其他方面已經勢在必得。所以她說她手中有禁地的地圖,夏憐覺得可信度很高。只是她不知道,她究竟是從何處得來。
“你是從何處得到那地圖?”
“此事……恕我不能相告。”
“……”
每個人都有一些秘密,在不影響計劃和任務的前提下,夏憐會選擇尊重。所以她也沒有再多問什麼,只是淡淡說了句:“好,那我們找個合適的時機,確定一下計劃。”
“可以。”
夏憐對金銀財寶不感興趣,但她知道,月華門的禁地裡,會有一些東西,在等待她去發掘。未必是寶藏,也許是……別的什麼。
有了惠香做幫手,她會容易一些。
至於惠香,她若是敢耍花招,她自己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她已經練成了月華劍法的最後一招,所以她幾乎可以肯定,惠香並不是她的對手。更何況在禁地中有瘴氣,她可以用內力規避,但惠香卻不行——否則她也不會來求這娑羅紗了。
所以不管從哪個角度而言,夏憐都是佔盡優勢的一個。
惠香也許也存在著她個人的心思,但是,她對於夏憐來說,還是有很大的利用價值。
……
女人放下了手中的煙桿兒。她笑起來的時候,眼睛迷城了一條線,就和他記憶裡的神情一模一樣。
“幾年不見,你倒也是越發俊朗了。”
夏意卻冷冷望著她。
“你再敢靠近他,就別怪我不客氣。”
“他?誰?”女人故作驚訝,表情極為誇張,緊接著便又笑得一陣花枝亂顫:“哦,你說夏文啊……”
她一邊笑,一邊走近夏意,塗著大紅蔻丹的纖纖玉手似是想觸碰他的手臂,卻被他避開——
“別碰我。”
“呵,這時候,你又化身慈愛的好兄長了?夏意,我真是想笑。”女人冷笑著執起了桌上的煙桿兒,放在唇邊輕輕嘬了一口,吐出白色的菸圈——
“夏意,你能有如今的地位,做過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恐怕你自己都數不清!”她的言語中盡是諷刺之意:“你和我一樣——都是死後會下地獄的人!我們雙手沾滿血腥,卻又在踩著無數人屍骨登上頂峰的那一刻享受著這樣的快樂……夏意,我看你身邊那個小姑娘,是個善良的吧?她知道你做的那些孽麼?”
夏意的目光如同冷刃:“我和你不一樣。”
“哈哈哈哈!”女人笑著,幾乎要笑出了眼淚,“我們本質是一樣的,不是麼?這世道就是如此,我若不狠,便淪為他人魚肉。但至少,我對自己還能有認知。可你呢?你在看你身邊那個小姑娘的時候,你知道那是什麼眼神麼?柔情、憐愛……真是可笑!”
她說著,不知是不是笑得太過激烈的緣故,眼中竟隱隱泛出了淚花。
“你好像已經忘了,你是什麼人。”
“不,我沒有。”
幾乎就在同時,在女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夏意突然伸出手掐住了她的脖子,隨著他的手逐漸用力,她的臉色開始漲得發紫。
“傷天害理的事……我還能繼續做下去。你信不信?”
他的語氣和他的眼神一樣,沒有絲毫溫度。
在這一刻他又變成了那個世人口中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