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芸兒姑娘。”
夏文聞言,臉色頓時有些窘迫和尷尬。朔陽提起的這個芸兒,他們都知道是誰,也都知道當時的情況。
當年,夏文出遊,路上遇到一位芸兒姑娘,自稱無家可歸,夏文就先給她在自己住的客棧中安排了一間房。不想晚上,芸兒姑娘因為怕黑,就在半夜敲響了夏文的房門。
芸兒只是小姑娘,不懂男女之事,她只是怕黑,又喜歡恩人給她的安全感。但是,夏文卻不同。所以那一晚她進入了夏文的房間後,她就成了夏文的女人。當然,來路不明的女人是不可能進夏家的門的,夏文一夜風流後,這個芸兒也就不了了之。而鑑於夏家公子的身份,她又不敢去鬧,所以後來她怎麼樣了,誰也不知道。
在這種事情上,夏文的自控力一向很差。
朔陽這樣說就是提醒夏文,他若是和非血親的女子同住,對於那姑娘而言,風險實在太大了。若還是位貌美的姑娘,風險就更大。
而相比之下,很顯然,夏意在這方面的自控力要強很多。
“呵,我知道了,那小憐你今晚先和大哥一起吧。”
夏文冷笑一聲,已經料到會是如此結果。只不過他的推測並不完全準確——他以為夏意安排朔陽與自己同一間房,是為了監視自己。他完完全全沒有懷疑到夏憐與夏意之間的這層隱秘關係。
“嗯,那就這樣。”夏憐說著,心底悄悄鬆了一口氣。如此甚好,相安無事。
“四位跟我來吧。”
老人似乎沒有瞧出什麼端倪,又似乎是看破不說破,總之,他沒有多說其他,只是領著四人進了屋。
這院子的格局也是與外界不同的,古樸的村落裡茅草搭建的小屋,給人一種穿越了時空的錯覺。老人帶著他們走到樓上,雕花的扶手上刻著獨屬於他們的花紋圖案,充滿了古色古香的氣息。
“到了,就是這裡。”
老人在最裡面的兩間房前停住了腳步,轉身對四人說道:“今晚四位客人就在這裡先委屈一下了。”
“多謝。”
小丫頭替他們推開了這兩個房間的門,裡面很乾淨,看來即使不住人,也經常有人打掃,所以一絲灰塵都沒有。夏意對著老人略微頷首,以示尊敬與謝意。其他人也各自道過謝,便各自進了房間。
夏憐進了門後,夏意緊跟著進來,她還來不及轉身,就聽見身後木門關上的聲音。
房間裡有兩張床,而且還有一扇屏風,若是屏風擋在中間,床兩邊的人各自都是看不到的。夏憐在靠窗的那張床上坐下,接著對夏意說:“大哥,我睡這張床……你睡對面那個?”
“呵。”
夏意冷笑,在她身邊坐下,“你覺得可能麼?”
夏憐不禁往後縮了縮,卻看見他眼底的熾熱越來越深。他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如果朔陽不開口,你還真跟夏文睡了是不是?”
“這……怎麼可能?!”夏憐一時無語,大哥還真是草木皆兵,這都能彆扭起來,“真是受不了你。”
“受不了?”他俯身,埋首於她頸間,聲帶振動的感覺令她感到一陣酥麻——
“你受不了的還在後面。”
與此同時,另一間房中,朔陽和夏文相視而坐,氣氛有些沉重。
“我知道,大哥派你來盯著我。”
“沒錯,是要盯著二少爺,多有得罪,還望見諒。”朔陽說著,起身鋪床:“畢竟那靜兒小丫頭還太小,看樣子尚未及笄,二少爺,若是這你都要下手,未免太過分了。”
“……”
夏文的一臉一陣紅一陣白,偏又找不出話來反駁,於是便只好自己也起身去鋪床,正打算睡下,卻聽見門外有敲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