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憐仍舊一個人住在桃花小築。當然這些日子以來她也並沒有放鬆自己,她仍舊每天晚上練劍,並且對於最後一招的無數種變化形式也越來越爛熟於心。只是夏意似乎真的很忙,他一直沒有再過來。
這一日,她再次見到朔陽的時候,她問道:“我大哥還在忙?”
“大少爺說,您有什麼疑慮,等他回來都會跟您講。二小姐還有什麼事?”
“……沒什麼。”
夏憐垂下眸子。她知道他有很多事要忙,總不能讓他事事都以自己為中心。她不是那種只顧自己不顧別人的人。
“二小姐如果還有事,可以直說,我會傳達給大少爺。”
“我只是……很想他。”夏憐幾乎是下意識地說出了這句,緊接著又紅著臉對朔陽說:“這些你就不必跟他說了。”
朔陽笑了笑,“好。”
晚上夏憐練完劍,和平時一樣靠在桃樹下休息。這些日子天氣逐漸轉寒,桃花也不再如往日那般開得鮮豔了,只是那股令人迷醉的香氣依然在伴隨著她。夏憐想,也許這便是古人說的“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吧。
夏憐剛休息了一會兒,就突然感受到了絲絲涼意滴落在她的身上。下雨了,一場秋雨一場寒,而她剛剛練完劍又出了汗,若是著涼恐怕要傷風寒。夏憐連忙裹緊了衣領,匆匆站起身來往臥房那邊跑去。
還好這段路不是很遠,很快就能到,倒不會被雨淋得太慘。夏憐邊想著邊往回跑,她裹著領子低著頭,一直在盯著腳下,所以竟絲毫未曾注意到身邊突然出現的一個高大的身影。
他一伸手,就將她整個人攬進了懷中。她的應激反應尚未開啟,卻是熟悉的懷抱和氣息先讓她整個人都失了分寸。
夏憐抬眼,隔著絲絲雨幕的月色下是她朝思暮想的那張臉龐。
“大哥……”
“傻丫頭。”他突然鬆開她,緊接著脫下自己的外套,緊緊地裹在她身上。
夏憐任著他將自己整個人裹得像個小粽子。外套上帶著屬於他的溫度,暖暖的氣息瞬間驅散了秋夜的寒意。
他拉著她一路奔回臥房,終於到了屋簷下,這時候雨已經下大了。不過夏憐幾乎沒怎麼淋到,因為他全程一直在護著她。只是他自己因為將外套給了她,裡面只穿了一件單薄的中衣,幾乎都溼透了,緊緊地貼在他身上。
夏憐不由得紅了臉,眼睛往別的地方瞟去。這時候夏意突然伸出手覆在她的額頭上:“怎麼臉這麼紅,發燒了?”
“……沒有。”夏憐俏臉羞紅,聲音幾乎微不可聞:“只是覺得……大哥身材很好。”
夏意微怔了片刻,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有一道驚雷劃過,夏憐下意識地哆嗦了一下。
“先進來。”
他知道她素來害怕打雷,立刻拉著她的手進了房間,將房門關緊了。雷聲和雨聲小了很多,但夏憐的臉色依然有些發白,她的手也是冰涼的。
夏意將她緊緊抱在懷中,“沒事了。”
他俯身,親吻她的額頭。她緊緊抱住了他,兩個人幾乎快要融為一體。他的衣服是溼的,所以她在抱著他的時候,就好像……直接在抱著他溫暖的身體一樣。
她貪戀他身體的溫度,幾乎是一刻也不願鬆開。
“你的事都處理完了?”
“沒有。”
“那你……”
他笑,“有人想我了,所以我知道我必須回到她身邊。”
她要問的事,當然沒有他要處理的事急迫。
可是她卻比任何事都要重要。
夏憐聽著,不由得嬌嗔道:“都……都叫朔陽不要說了。”
“我是他主人,你說他聽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