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她擁有所有被富豪包養的女人們終其一生都在渴求的——
名分。
他不僅寵著她、愛著她、在她身上一擲千金,她更是被他視為“另一半”的那個人。
晚宴過程中多半男人與男人在一起談天,女人與女人在一起說地,人們總會尋找能夠和自己有相同話題的人聚在一堆兒。岑然和張總的夫人站在落地窗邊,她似乎對岑然印象不錯,就多跟她交流了幾句。
“姑娘你多大了?”
“今年十九,虛歲二十。”
“你比我女兒大四歲。啊,年輕真好。”陸穎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我跟著老張的時候,也跟你差不多大。不過他可沒用秦總那麼厲害,他那時候自己創業,吃的虧可多了,是後來女兒都上小學了,他的生意才漸漸好起來,有了如今的成就。”
“張總很幸運,有您在他身邊,一直不離不棄。”
陸穎笑了笑,“你這小姑娘,嘴真甜。”
“我說得是事實。”岑然倒不是故意阿諛奉承,“如今在這世上,唯有真心最為難求。您和張總的感情很令人羨慕。”
“好一個……唯有真心最為難求。二十歲的時候說真心,並不難,難的卻是真心不變。你知道,人總是會變的……在當下這個物慾橫流的環境中,比功成名就更難的,反而是保持著最初的本心。”
陸穎說完,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她笑了笑,又說:“算了,年輕人總歸都要經歷的,我也不必特意跟你說這些。”
“我會銘記在心。”岑然也喝了一口紅酒,“您說得有道理。很多人如果他們早一點能遇到您這樣的長輩提點,也許就不會走了彎路。”
陸穎聞言,只笑了笑:“我可真是越來越喜歡你這小姑娘了。”
說罷又在她耳邊悄悄說了句:“秦總家底殷實,又年輕有為,盯著他的小妖精可多著呢,姑娘你可得看住了。”
這句話她是笑著說的,岑然俏臉一紅,抿唇一笑,“嗯。”
後來漸漸的也有其他一些人過來加入聊天,聚會就是三五成群,岑然也認識了不少人,正如秦佑是這些成功人士中最年輕的一個,她也同樣是這些太太們中最年輕的一個。和她年齡最接近的反而是一個自己創業的女企業家,二十八歲,就撈到了她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大家聊得熱鬧,有時候碰個杯,岑然便也喝了酒。紅酒度數不高,她自認為能夠招架得住,不過她忘記了她喝酒是有些後反勁兒的——剛開始一直什麼感覺都沒有,等有感覺的時候就已經醉了。
是以在來之前秦佑特意囑咐了她,最好不要喝酒。但是她一來和這些太太們聊得盡興,二來也不願因自己而掃了大家的雅興,後來便也將他的囑咐丟在了腦後,前前後後也喝了幾杯。
不過在那場晚宴結束之前,她都還沒有什麼反應。除了臉稍微有些紅以外,儀態倒是都始終保持得體。
宴會的主人給大家在酒店安排了房間,所以大家晚上不必著急往回趕,可以盡情彼此交流。特別是那些男人們,似乎聚到一起總有著說不完的話題。有張總那樣白手起家的,彼此間交流創業的艱辛,也有和秦佑一樣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而這樣的家族之間都很熟絡,便也有類似於“不知令尊近來可好”或者是“前幾天我在夏威夷度假的時候碰到了你姐夫”這樣的寒暄。
秦佑有留意到岑然喝了酒。
她的酒量,他是知道的。所以在宴會接近尾聲時,他第一時間就過去拉住了她的手,問她:“你喝了多少?”
岑然只是笑了笑,神色有些嫵媚,伸出纖纖玉手跟他比劃著:“不多,就一點點。你瞧,就這麼一點。”
這就是喝多了。
“告訴過你,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