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惱,每天躺在床上就能過上好日子。”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莊思雨的眼神告訴她,她沒有任何苦衷——她就是真的這麼想,語氣中不帶有任何反諷的色彩,只是在客觀陳述事實。
“哦。那,祝賀你。”
岑然自嘲地笑了笑,事已至此,她還能說什麼。
她看錯了她麼?不,她沒有。她相信自己,她也相信當初那個莊思雨是值得她深交的朋友。
只是……人都是會變的。
莊思雨,她變了。
“對了,有一件事。”莊思雨像是想到了什麼,“你記得當年,我住院的那次,你去替我去了一趟皇室會所……那一次,我是真的很感動。”
“過去的事,不必再提了。”
“我當時真的不是故意把你往火坑裡推的。”莊思雨告訴岑然:“因為這個事,我差一點被秦佑搞死……”
岑然的瞳孔霎時縮如針尖:“你說什麼?!”
“當初,他懷疑是我故意給你下套,一直在調查我。後來大概是發現了那天的事情真的只是巧合他才作罷。那是後來我的金主無意間透露給我的。他說我應該慶幸,當時真的沒做出什麼傷害到你的事,否則,即使是他出面為未必能從太子爺手底下救人了。”
說完這句,她又頗有諷刺意味地笑了起來:“岑然,你又何必裝作一副瞧不起我的樣子呢?你可比我有本事多了。”
岑然難以置信地聽她說這些,“不,不是……”
“你何必再裝?你們母女兩個,也算是打得一手好算盤。你知道嗎?之前我還覺得你很傻,因為你作為秦家千金的時候,一直像個普通人一樣低調,也沒有好好利用起自己的資源。我要是你,我恐怕每天都會發朋友圈炫耀我的衣服和包包……你啊,真的是一手好牌打得稀爛。可是我現在明白了,原來,你們母女倆始終都打著更有野心的算盤。”
莊思雨說著,語氣也越來越激動:“你們看出來了,秦建的兒子要比他難對付得多——你得承認,如果秦佑始終不肯接納你們母女倆,他有的是手段能讓你們一分錢都別想從秦家撈到——甚至就讓你們不明不白消失也不是問題。所以你們就根本不在秦建上下功夫了,你媽甚至還做出一副清高的樣子主動提出跟他離婚——而實際上卻叫你勾引他的兒子。呵呵,真是夠狠啊,畢竟秦建的女人可以有無數個,可他的兒子卻只有一個不是嗎?秦家所有的一切,到最後還不是都會落在秦佑手中……”
“啪——”
莊思雨的話還沒有說完,岑然突然揚起手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這是她第一次掌摑別人——而這個人是她曾經視為最好的朋友的人。
她現在只覺得,莊思雨已經變得讓她不認識了。她懷疑現在坐在自己面前的人,不過只是一個陌生人。
岑然眼眶通紅,她一句話也沒說。
莊思雨捱了一巴掌,卻不怒反笑,“怎麼,說中了你的心思?惱羞成怒了?”
“……我不想再見到你。”
“你這句話去跟秦佑說啊,我敢保證,他會讓我在這世上永遠地消失。”莊思雨的言語間盡是諷刺之意:“只不過又當又立……呵呵。”
她沒再說其他,轉身離開了。
岑然一個人留在原地,感覺到有液體滑過臉頰。
真是奇怪——明明是她打了莊思雨一巴掌,可是最後,笑著離開的人是她,在原地流下眼淚的人卻是自己。
岑然擦乾淚水。這是她最後一次……為那個莊思雨而心疼和流淚。
那件事之後的第二天,岑然一個人去了舊時光咖啡廳——此時的咖啡廳已經變成了便利店,她問店主,可不可以在這裡坐一坐。
店主答應了,給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