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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訊息的反饋,一晃便又過了幾日。
可孟懷蝶卻也並不安閒。
她從重生回來開始,便一直在算著日子,每一日都在算,不敢漏去一天。
距離前世孟鈺辰出征,從三個月,到兩個半月,再到兩個月零七天。
深夜寂靜,更漏又幾聲,直至天邊的星辰逐漸黯淡,日色漸出。
……兩個月零六天。
離那一日每近一天,孟懷蝶的心就更緊一分。可是除了她自己以外,這世上不會再有人知道。
她曾想過如果那一日真的到來,而京城的新娘案還沒有破,到時會是怎樣的情況。
他會為此而留下麼?或者她會為她找的其他藉口而不去麼?
孟懷蝶苦笑,那會是一件多麼難的事。他是當朝最享負盛名的少將軍,又怎麼會是因小家子事而逃避戰場的懦弱之輩?
但她就是不能讓他離開——不管怎樣,都不能!
新娘案子和兄長出徵兩件事在她心頭交替困擾,孟懷蝶覺得,若非自己已經活過一輩子,這樣的心理負擔,假如壓在前世那個十六歲的自己身上,她怕是早已心力交瘁了。
孟懷蝶一個人坐在後院的石凳上,想起這些事,便又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這麼出神?”
突然,身後響起了一道低沉的聲音。原來不知何時,孟鈺辰已經不知不覺走到了她身後。
“你可知,剛剛你嘆息了多少回?”
“大哥你又嘲笑我。你在這裡多久了?”
孟鈺辰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倒是自己自問自答起來。“整整十一次。看來對這個案子,你當真是關心。”
案子?
不,她關心的,不僅僅是案子。
還有……他。
可是,她不會對他說這些。
“是啊。”她預設了他的說法,“最近有新的進展麼?再沒有進展,恐怕我們就真要去親自探查破廟了。”
“如果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並且加密了卷宗,肯定不會那麼容易被翻出來的。”
孟鈺辰在她對面坐下,“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若是藏得如此隱秘,只怕是真有內情。即使與這案子無關,我們也不虧,權當挖出了一件陳年寶貝。”
孟懷蝶被他“陳年寶貝”這個說法逗笑了,“大哥你真是……”
“少爺!”
就在這時,凌風的聲音突然從不遠處傳來,話音還未落的瞬間他便已快步走到了孟鈺辰身後。
突然被打斷的孟懷蝶微微愣了一下,因為看凌風這語氣和表情,似乎是有要緊事。
而凌風在看到孟懷蝶的那一瞬,也愣了一下,不過轉頭他便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只在孟鈺辰耳邊低聲道:“屬下有要事彙報。”
孟鈺辰抬眸,凌風卻仍是重複了一句:“少爺,屬下……有要事彙報。”
孟鈺辰的眼底倏然幽暗了起來。凌風之意,是他要彙報的事,不方便孟懷蝶在場。
那便不是新娘案子的事,而是其他。
而從凌風的神情來看——這並不是什麼好訊息。
孟懷蝶心細如髮,她是個懂眼色的,便識趣起了身,“我在這邊吹風納涼也歇夠了,便先回房了。”
兄長的屬下向他彙報事情,是他的正事,她不方便在場,便迴避就是了。
孟懷蝶並沒有想太多,畢竟男人的事,她過問也不合適。更何況她也沒那個好奇心。
在她離開後,凌風才將他今日得到的訊息彙報給孟鈺辰。
“少爺,前不久我們發現……”
凌風壓低了聲音,除了孟鈺辰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