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島補充靈力後繼續回到陸上,可以說是沒有一天安生日子。
加之對現狀的焦躁與不安,顏月歌便也再沒安穩睡過一覺,尤其是眼看著二月將近,這兩天在陸上時他都沒有合過眼。
黑眼圈的催生倒是並不意外。
淮序看起來卻很意外的樣子,落在他眼上的指腹輕輕摩挲了一下,在他的怔忪中繼續道:“睡一會罷。”
顏月歌這才回神,忽地揚起笑容道:“不睡了,我打坐就行。”
說著,顏月歌帶淮序走到了小溪旁,拿出水池注滿水後,緩緩鬆開了肩頭的淮序,任由淮序去選擇想要待的地方。
“淮序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弄點吃的。”
淮序卻仍攬著他的頸沒有鬆手,一雙美豔至極的赤色眼瞳緊緊盯著他,雪色的發微微垂落,順著風拂過他的手背,帶起微弱的癢。
顏月歌向來對淮序的美色沒有什麼抵抗力,就這樣小小的僵持了片刻,還是妥協道:“我餓了,吃點東西就睡。”
似乎是確定了顏月歌的認真,淮序微一頷首,終於是鬆開手,自顧游到溪水邊,將尾巴拍在了水中。
顏月歌的目光追過去無意識的看了一會兒,忽就抬手摸摸後腦勺轉過身走了,看起來仍有些呆呆的。
總歸已經是過了驚蟄,極南海島的氣候更是足以稱得上炎熱,能夠作為食物的東西可謂是物種豐富也齊全,不一會兒顏月歌就採回來一堆野菜,還套了個兔子。
熟練將這些東西都清理乾淨埋入土下再生起火來,顏月歌很快便吃到了噴香的叫花兔。
沒錯,依然是叫花做法,沒辦法,誰讓顏月歌只有這樣才能做出來能吃的東西。
顏月歌卻很滿足,這一次淮序依然沒有拒絕他遞過去的兔腿,還誇了他味道不錯呢。
吃飽喝足,顏月歌心中的焦躁感都消散大半,便在淮序的注視中乖乖躺倒睡覺,可當他再次醒來時,狀況已然不同。
為、為什麼他會躺在淮序的懷裡啊!
顏月歌其實睡得很不踏實。
儘管因著淮序的陪伴與安慰,他在入睡前的心情已經說得上是輕鬆,可當他真正入睡時,夢裡便又是紛亂的追殺與逃亡了。
被一個變態盯上就已經不容易,更何況現在盯上他們的變態都不止十個八個了,莫大的心理壓力總是會趁虛而入。
他夢到淮序被搶走,神器被奪去,還有、顏家被燒燬,成為另一個絕日宗。
這是他最大的不安,也是最大的惶恐,此刻卻一一化為夢魘,死死扼住了他的脖頸,讓他難以呼吸,難以呼救。
可緊接著,一道淡淡的溫和氣息忽然將他包裹,很快便驅散了磨人的噩夢。
此後也再無夢境。
一切都是那麼的安寧與祥和,直到顏月歌悠悠轉醒。
依偎著的軀體清香淡淡,配合著柔軟的衣料將他輕攏,舒適非常。
顏月歌剛剛睡醒的大腦尚顯遲鈍,便只在這份安逸中迷迷瞪瞪醒覺。
片刻視線才稍稍聚焦,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