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了一下,趕忙回神看向淮序,總感覺淮序那總是慵懶的視線也格外冷。
他心中瞬間升起幾分疑惑,又飛快搖了搖頭道:“這個詞可用不到我身上,我就是顏家一混子,動腦子的事我不參與的。”
答得倒是牛頭不對馬嘴,但淮序顯然已是能夠從中得到想要聽到的資訊。
既然不是“看重”,那句“親愛的”,他就當做沒聽到吧。
淮序轉目,這才從顏月歌胸膛處站起到一邊,並未回頭道:“好。”
顏月歌這會兒也是歇得差不多了,聞言刷地坐起,笑盈盈道:“嗯。”
——
因為在固蒙池與別法等人的遭遇,顏月歌現在更是謹慎了許多。
他可不覺得別法與那麼大一幫人追到了固蒙池附近全是意外或是偶然。
別法的話,他倒是相信別法有那個能耐,但僅限於別法,其他人則大抵是恰好行到附近,然後注意到了那雙靴子。
沒錯,靴子。
在他意外掉入洞府前,他正脫了鞋襪與淮序在溫泉水中泡腳。
所以掉入洞府的他就是光著腳的,靴子完全留在了外面,沒有絲毫的遮掩與隱藏。
平素的顏月歌在轉移位置前總會盡力將他們待過的痕跡處理乾淨,就是怕出現這種情況,這不意外還是出現了。
說來說去,他其實是在擔心別法。
別法那個狗鼻子,如果當真是一路追著他們的落處,說不定已經能從他們的行動路線上察覺出什麼。
這要是再將他們走過的路線畫上一畫,將他們設下的干擾清除清除,說不定已經猜出他們的目的地是在絕日宗了。
這可絕非什麼好事。
也就是尚未聽到什麼訊息,才多少讓他感到了心安,沒有一下子破釜沉舟衝到絕日宗舊址去。
倒是愈發謹慎想要打破他們行進規律的顏月歌,從固蒙池附近走到潛和城的那丁點兒距離,硬是快馬加鞭的花了八天。
嗯,原本飛過去可能只需要四五個時辰。
這不一轉眼就來到了臘月十二,顏月歌才終於帶著淮序來到了距離潛和城最近的城鎮,想著能不能打探些訊息再起身進入潛和城。
這一進入了臘月,年關可謂是轉眼即至,所以略顯著急的城鎮中已是忙忙碌碌開始有了些許年味,這處城鎮便是如此。
看得顏月歌都沒忍住買了兩串小紅燈籠,和淮序人手一串提溜著。
淮序早在好些天前就變回了魚尾,便就是那熟悉的牽手模式,只是那天遭遇周城之後,淮序牽他都一定得是十指相扣。
這可是讓顏月歌臉紅了好久,就連守宮砂都控制不住亮了又亮。
但,別看現在的顏月歌牽著淮序走得自然,面上也不見紅暈,那注意力早就被他硬生生挪到了外頭去。
這不一見有人圍成一圈討論些什麼,顏月歌就下意識湊到了外圍打算去順兩耳朵。
可這一聽,就是越聽越心涼。
據說,三宗之一的破地宗進入了潛和城,說是要去絕日宗舊址尋找那件絕日宗滅門之際未能找出的神器。
說得信誓旦旦,聽著也不像是假的,甚至已經從破地宗的行動引申到修仙界的動亂來。
顏月歌一邊聽著幾人口若懸河的猜測與推斷,一邊只感覺眼前一黑。
不是,早在絕日宗滅門的時候不就被洗劫一空,早被人確定沒有神器的存在了嗎?
破地宗這是湊什麼熱鬧啊。
而且書裡分明沒這一回事啊。
莫非他哪裡看岔了,才讓他產生了誤會?
不應該吧。
但現在的劇情本就有所變化,就算是書中沒有的,現在有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