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學舌鳥的身體材料也有其他用處,於是現在已是取締了捕殺,只將它們控制在了固定的區域裡。
這裡並非那些固定區域的其中之一,莫非只是他們運氣好遇到了?
不對,重點不是這個。
他趕忙從芥子中摸出了一件法寶,心念一動將其向著窗邊丟了過去。
瞬間,法寶越過窗欞,只一下就將學舌鳥捕獲。
顏月歌這才敢動,快步衝過去將窗欞開啟,將學舌鳥小心捧到了手心。
他也不知道學舌鳥到底聽到了多少,反正來到這裡後他也沒少叫淮序的名字,也沒少跟淮序說話,萬一讓學舌鳥記住了什麼,又飛到追兵身邊說出來,他們的行蹤那可就暴露了。
至於學舌鳥的處置,他還沒想好。
如果可以,他也並不想取其性命,但若是帶在身邊,有可能作為他的“耳朵”為他順來一些附近的情報嗎?
顏月歌有些發懵,抓倒是非常迅速的抓了,之後呢?
回頭,淮序一雙赤色的眸淡淡落在他的手心,見他回頭施施然抬起,似是等著他說話般。
顏月歌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捧著手心溫順不知發生了什麼的小鳥湊近過去,醞釀道:“它好像會記住我們說的話,有點危險。”
掌心的小鳥當即道:“我們說的話,有點危險。”
顏月歌聽著聲音低頭看去,瞬間發起愁來。
也聽了有好幾句了,這學舌鳥一次效能夠直接跟著重複的字數不是太多,但也完全沒法影響顏月歌對其的判斷,對他們的威脅性依然拉滿。
淮序也在其學舌期間將其瞥過,低垂的眸底不知想了些什麼,再抬頭卻對著顏月歌直言道:“要殺掉嗎?”
語氣平淡,雖出口是疑問句,聽在顏月歌耳朵裡卻像是一句果斷的提議。
果斷到比他更像是一個在弱肉強食的世界中摸爬滾打的人。
說實話,雖然按照他們正在逃命的思路來看,確實應該將其殺掉以絕後患。
但是因其特性倒黴落到他手中的學舌鳥又和因其特性倒黴落到修士手中的人魚有多少差別呢?
面對著淮序,顏月歌實在沒法狠下那個心,頓時也更加感到心疼,畢竟不是誰都可以平靜說出“殺掉”這一字眼的。
他急忙將手中已經開始了學舌的學舌鳥往自己這邊拉了拉,“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在那雙好似看透一切的赤眸中,顏月歌指了指學舌鳥的脖子,“沒必要取它性命,我是說,要不把它弄啞?”
畢竟學舌鳥最具威脅性的就是它們那副嗓子,沒法發出聲音的情況下,對他們的威脅性也會隨之消失,或者說,消失大半。
他也觀察過了,鳥喙不比人嘴還能看出口型的變化,學舌鳥學著他們發出的聲音也與口型完全沒有聯絡,若是沒有專門的研究,恐怕是看不出來什麼的。
如果控制得當,讓這學舌鳥啞上一年半載的,屆時他們應該也早就遠離了此地,就算學舌鳥恢復了聲音說出什麼,也不會再怕被誰聽到了言語。
淮序仍在靜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