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激動不減,早聽聞顏月漆在外的俠名,親眼見了更覺厲害非常。
顏月漆身量高挑,比顏月歌還高出一截,裝扮也是簡潔幹練,十足的俠女風範。
而、而且,他七姐用的是闊劍誒,好帥!
他這邊一點兒沒想到這都能讓他遇到熟人,一雙桃花眼亮晶晶朝著顏月漆撲閃。
顏月漆那邊眉間卻並未平展,似是嘟噥道:“小看你小子了,居然能看穿我的偽裝。”
偽裝?
顏月歌愣了一下,眸光微轉溜到了已經被他打落的斗笠上。
哦哦哦,原來是這個。
顏月歌急忙衝過去將其撿起,又掐個淨術將塵泥掃去,顛顛跑回來遞給了顏月漆,突然生出些許不好意思來,“對不起哦七姐,我不是故意的。”
顏月漆順手接過斗笠,卻聽顏月歌繼續道:“這不巧了嘛,不然七姐都不知道是我。”
如舊開朗,虎牙和著梨渦明晃晃亂晃。
當然,在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是這樣沒錯。
顏月漆臉上的易容只一眼就讓他看穿了去,但若非他親自摘去易容,顏月漆還真不一定能認出他來。
要知道,在他喊“七姐”的那一刻,顏月漆的拳風就已經快撞上他了。
這是事實不假,顏月漆不做辯駁,甚至猛地開始有些理解老二了,這小傢伙的能力是有點子危險在的。
但……
顏月漆笑將斗笠扣在了顏月歌腦袋上,“好你個寶十四,跟七姐講話還耍花招。”
顏月歌嘿嘿一笑,稍縮了縮脖子,將斗笠承了。
沒錯,他確實是在耍花招。
他說的是“不然七姐還不知道是我”,而不是“不然我都不知道是七姐”,別說是耍花招,都已經在醞釀著耍賴皮了。
他也一點兒不藏著,可憐巴巴直言道:“七姐這扇子我真需要,追我的人太多,我沒法再繼續去找其他的了。”
顏月漆眉梢微挑,“你不是把人飛霜宗的人魚搶了嗎?不趕緊跑到無人處,怎會在這裡讓人追?”
他搶人魚這一遭雖表面上在飛霜宗和顏家的配合下變成了他被劫擄,但恐怕也就騙騙小老百姓,幾大勢力間估計早將實情摸清了去。
況且他七姐只是遊歷在外不常回家,顏家的訊息又不是拿不到,加之她能混出個俠名,小道訊息指不定得多靈通呢。
對此,顏月歌倒並不意外,他只將視線轉向了顏月漆手中的驚濤扇,又伸出根手指頭指了指,“可我需要它啊,我老婆還等著用呢。”
顏月漆疑惑問道:“嗯?你哪來的老婆?你二哥知道嗎?”
顏月歌愣了一瞬,不覺臉紅幾分,支支吾吾比劃道:“就是、人魚。”
顏月漆瞬間笑道:“哎呀,寶十四,你這好好的不學好,倒是這才幾天就偷摸娶親了?”
顏月歌臉色愈紅,連連擺手道:“不是娶親,沒有娶親,就、就是我亂叫的。”
眼見著戳到了少年心思,一雙桃花眼都不自覺垂下,去盯鼻尖那粒淺痣了,似乎是在為自己說漏了嘴而感到懊惱,只是實在順口,一下子沒能留意。
顏月漆笑聲愈歡,很快便得了少年人滿是羞赧的一雙瞪視,急忙哄道:“好好好,七姐不笑,七姐問問你,你這出門一趟應該也知道會鬧得風風雨雨,都沒有所準備嗎?還是老二不肯給你?”
話題終於轉變,顏月歌面上的紅稍稍褪去,他搖了搖頭,直接摸出了那個被雷劈壞的方川芥子,將焦痕展示給顏月漆看。
“我當然準備了好多的,這不都用不了,七姐會修嗎,能修好我也可以的,或者我們換一下,七姐去找個人修了,裡面東西都歸七姐。”
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