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一胡二苟則是驚於淮序的正式。
但同樣的,他們都覺得那是一種唯獨放在淮序身上會彆扭到極點的正式。
可到底,就算再奇怪,淮序的行動也是切實證明了其對顏月歌的真心與對三人作為顏月歌朋友的認可。
一胡二苟皆是不由眼熱,飛快眨動的眼睛匆匆相互對視而過,便就故作輕鬆的,扭頭調侃起了顏月歌。
“你可真是遇到了很好的人啊。”
“我就知道你小子素來運氣好。”
“啊,看得我也想談一個試試了。”
“就你?要不還是別霍霍人家了。”
“誒你,什麼意思?”
“就是意思意思。”
“……”
這不,馬上就陷入到了新一輪的吵鬧中。
顏月歌攔了一輪沒攔住,便就跟著淮序重新坐了下來,淮序卻輕拉了拉他的衣角。
他疑惑間側耳過去,就聽淮序湊近到他的耳邊,唇瓣幾乎觸碰到他的耳朵,帶著癢癢的氣息低聲道:“你的朋友們,也都是不錯的人。”
顏月歌怔了一瞬,飛快扭頭看向淮序,在與淮序極近的注視中,帶著滿溢而出的笑意,重重點下了頭。
他只用口型回道:“我也覺得。”
但顏月歌並沒有將淮序的話轉達給一胡二苟,若是讓他們知道了,不知道得翹尾巴翹成什麼樣。
可即便沒有這樣的一句話,今日的一胡二苟也皆是偷偷跟著家裡人來到了附近,只是因為沒有取得家中的認可無法來到近前,遠遠守在了整座行宮之外。
因為他們的陪伴與記憶,顏月歌稍稍心安,抬眼見周圍明裡暗裡的視線仍不見少,想了想,到底還是沒有挪動位置。
總歸有燕遂在,不會有誰不識趣走到他們邊上或是前來說些什麼,他們就待在最近的位置,能夠讓淮序第一眼看到的位置。
大抵會議的內容早已在前面繁多的場次中理清,這次只是將淮序叫來將詳情告知,所以會議結束的格外快。
不一會兒,重重石階之上,大殿厚重的門扇再次開啟,下首法陣外的人群瞬間躁動,一老者的聲音自其中傳出道:“肅靜。”
聲音不算多大,威壓卻恐怖,外界登時噤聲。
而老者的聲音只是繼續道:“就由小老兒在此說明,三宗四家在此聯合這片陸地的大小勢力,於此共同見證人魚族最後的族裔——淮序的歸來。”
話音尚未完全落下,內裡數十人就已是出現在了眾人眼前,盡是各宗各派的話事人,氣勢凜然。
眾人的中央,正是以人魚姿態現身的淮序,頎長的魚尾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極致的美麗中是極致的強大與威懾。
下首,吸氣聲與驚歎聲不絕於耳,顏月歌卻置若罔聞,全部的視線中只是淮序第一眼就向他尋來的目光。
一旁的老者順著淮序的視線不著痕跡的掠過,眼底都多了幾分憎,跟上首或下首之人一樣的憎。
“現今,淮序孤身一人尚未有所歸處,眾若有意,不妨介紹介紹自家……”
淮序眉心微蹙,再不願聽一些羅裡吧嗦,啟步欲走,卻被身旁的顏月灼拉住,低聲對他道:“稍等,讓人們記住你。”
而另一邊,不及老者的話音落下,瞬間便有無數修士擠上前來,從儲物法寶中取出了足以誘惑無數人的法寶,於法陣的邊緣高聲開始呼喊。
顏月歌驚了一跳,儘管有燕遂的相護,也是被已經昏了頭腦的大小勢力包圍擁擠,被迫想著法陣的邊緣走去。
他深知自己能夠無視法陣的特異不能於此刻的眾目睽睽中暴露,驚慌間不由看向了燕遂,“燕大哥……”
下一瞬,淮序已是掙脫了顏月灼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