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的鐐銬捏得變了形。
管事自知不是什麼好事不能讓更多人知道,強壓怒火低聲道:“什麼人膽敢搶飛霜宗的東西?”
底下幾人正是昨夜裡守夜的修士,聞言皆是抖如篩糠,他們確實沒有一點鬆懈,但也確實不知道什麼人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將人魚搶了去的。
管事登時喝道:“廢物,還不快去查。”
已有先行的追查之人分散開守住城門徹查沽永城,這幾人被留下也不過是為了問責,眼下看著說法,皆是知道自己暫且逃過一死,急急就要向城外去查。
身形將動未動之時,管事又把人叫住,問道:“還有誰知道這事?”
幾人齊齊搖頭,在昨日那紈絝被私自開後門放進來過之後,客棧的夥計都被換成了自己人,他們也是一發現就直接找了管事,沒有驚動羽族那位和其他隨行的人。
說到這裡,管事突然道:“去查查顏月歌和顏家的動向,說不定就是那小兔崽子賊心不死找了人乾的。”
底下人應了是,各自走了不同的方向。
管事站在原地久久沒有離開,忽然察覺到一道視線,抬頭去看,卻見羽族那位正向他看來,眉間一點藍好似融在了暗藍的夜色中。
管事急忙行了一禮,抱歉道:“打擾了仙君休息,還請莫要怪罪。”
那位並沒有出聲,只是關上了窗。
管事等了片刻,這才起身跟另一人吩咐道:“把這架馬車撤了。”
那人應了是,又道:“要報給上面嗎?”
管事想了想,額上薄薄浮現出一層冷汗,咬牙道:“半個時辰,先看看能不能找到。”
半個時辰後,顏家。
天色幾乎已經全亮,顏月灼打發走了飛霜宗前來打探訊息的修士,直接對燕遂道:“去把玉英叫來。”
燕遂不解,問道:“他們尚未察覺是寶少爺,派人跟去會不會太過明顯?”
顏月灼只是搖了搖頭,“小寶還是做的太明顯,找到他頭上是遲早的事。”
燕遂雖不知道僅憑那探子蹲了將近半個時辰,被發現抓進來後的那幾句藏著掖著的打探能看出些什麼,可是他對顏月灼再信任不過,聞言直接應了是。
片刻之後,顏玉英來到了顏月灼的書房,行了一禮道:“叔祖您找我?”
這一稱呼叫得顏月灼都顯老了許多,不過面上看去,也只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樣,和另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樣。
修仙家族大都如此,沒什麼好意外的。
顏月灼也是微一頷首道:“族中只有你與小寶年歲相近,他外出歷練連籠窗採戶都沒帶,也不知去了哪裡,你稍後便去找他罷。”
顏玉英不太明白其中緣由,不過確實在方才就看到小谷在到處找顏月歌,看來是夜裡偷摸走掉的。
聽說飛霜宗的人剛剛一直在外面探頭探腦的,莫非是與顏月歌的事有關?
想到這裡,顏玉英便也明白過來這份屬於他的歷練內容了,當即應下,飛快出門收拾行李去了。
不多時,天光大亮。
沽永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