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二郎只能打轉馬頭跟著趙含章衝殺出去。
趙含章領著她的兵馬追著逃兵而出,來回衝殺,讓他們四散著逃走。
她只追主力,不追散兵,能殺就殺,不能殺就衝散,讓他們聚不到一處去。
黃安看見趙含章招呼著她的兵馬衝殺出去,心中微凝,忍不住追上北宮純,趁著他拼殺的空隙告狀道:「將軍,他們退了!」
北宮純只回頭看了一眼便道:「她在斷他們的後路,給管城生機,我們將他的營地破了!」
北宮純就像是一隻猛虎,在匈奴營地裡四處衝撞,逼得他們不得不放棄營地,四散逃走。
喬晞狼狽逃竄,他此時別說組織士兵反擊了,他只希望北宮純看不到他。
所以他丟掉了頭盔,帶著親衛便直接跑。
但北宮純雖然殺敵,卻也一直留意搜尋他,先前他一直找尋不到,誰知就在他快要殺出營地時,他眼角的餘光就瞥見了他。
這一定是上天給他們安排好的緣分,北宮純縱馬殺去,喬晞看到殺到眼前的北宮純,心中已有預感,但依舊想要爭取一把,萬一上天眷顧他呢?
但這是不可能的,北宮純一槍戳穿了他,拿到他的人頭後便大聲宣告,「喬晞已死,爾等還不降嗎?」
有的人當即丟下刀槍投降,但更多的人是四散著逃跑,他們可不覺得落到北宮純的手裡就能活下來。
半個時辰後,趙含章才帶著隊伍從道路的盡頭回來,她還好,還有些力氣,傅庭涵回來時臉色都是麻木的,面無表情的在北宮純前勒住馬,抬頭看了一眼這個高大雄偉的青年。
北宮純只看了傅庭涵一眼便將目光落在趙含章身上,臉上帶出笑容,抱拳道:「可是汝南郡郡守趙含章?」
趙含章微微一笑,頷首道:「正是在下,我領命統管豫州兵馬,北宮將軍能堅守管城二十六天,實在英勇,只希望我沒有來遲。」
北宮純一聽,心中微嘆,面上卻不顯露,「趙郡守能親自來救,我西涼將士已是感激不盡。」
要知道,之前他和朝廷要援軍,朝廷給不出,把球踢給了豫州,而豫州自顧不暇,不找他要援軍就不錯了。
而他要糧草,不僅朝廷推脫,連豫州這邊都不能支援他一點兒。
他是來支援洛陽和豫州的,結果卻被當球兒一樣踢來踢去,別說通力合作,連最基本的溫飽都不能保證,要說心中不怨是不可能的。
但北宮純也不能丟下一城的百姓就走。
城破後百姓的下場,看周圍幾座縣城的情況便知,所以哪怕缺糧少人,他還是帶兵堅守管城。
但說實在話,如今軍營裡也不剩多少糧草,將士們都是飽一頓就餓兩頓,再下去,他不確定自己還能堅守管城。
趙含章現在是豫州管事管兵的人,北宮純雖有怨氣,但為了拿到糧草,他便將怨氣嚥了下去,擠出一臉笑面對趙含章。
但趙含章自己都是原地補充糧草,她哪有糧草給北宮純?
不過……
趙含章立即扭頭去找傅庭涵,「匈奴兵都跑了,這營地裡肯定有糧草和財物,都找出來。」
她對北宮純道:「沒有糧食不要緊,我們以戰養戰,搶不到足夠的糧食也不要緊,我們用搶來的財寶買糧食,對了,管城裡有大地主和糧商吧?」
北宮純:「……他們未必願意賣糧食。」
趙含章道:「我去找他們談,他們會願意的。」
是管城被攻破後匈奴人上門去徵集糧草,還是城中的百姓活不下去,不得不去和他們「借糧」,二選一之外,趙含章額外給他們補充一個選項,那就是現在把糧食賣給他們,價格略高一些也沒什麼。
傅庭涵帶著人很快搜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