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寬等人一聽,立即跟著鼓動趙程,「叔父,我們去縣城居住吧,塢堡雖好,但過於熱鬧,於讀書無益。」
雖然他們在外面的時候很想家,剛回到家時也很激動,但……才過了一晚上,他們已經有絲絲的想念外面自由的生活了。
尤其像趙寬這樣已經到了適婚年齡,卻沒成親,也沒定親的人士。
幾個少年眼巴巴的看著趙程。
這幾個少年都是跟著趙程學習的,帶了七八年,跟兒子也不差多少了。
他心軟,那一絲遲疑便散去,變成了堅定,點頭應下,「好。」
趙含章忍不住沖傅庭涵比了一個耶,高興的道:「我這就讓人回去安排,明天叔父和兄長們便可去縣城了。」
趙程:「這麼急?」
趙含章就問:「叔父是在塢堡內還有事嗎?若是見親友,也可請他們去縣城相見的,反正兩地距離又不遠。」
趙程一想到塢堡中孜孜不倦想要勸說他和父親和好的長輩們,立即點頭,「也好,那你安排吧。」
趙銘等他們談完了才開口,「你要讓育善堂裡的孩子讀書識字?」
第203章 視而不見
趙含章一臉光輝慈愛,「是啊,他們都是這場戰事的受害者,失去了父母家人,若能學得幾個字,認識一些數,那將來生活也算有著落,不至於貧苦無依。」
趙程點頭,「你心善,又能為他們想得長遠,西平縣能得你做縣君,倒比那些沽名釣譽之輩要好許多。」
趙銘幽幽地看著趙含章,對她的話半信半疑。
趙含章沖他笑笑,讓傅庭涵好好的招待他們,她則轉身去廚房看殺掉的小羊。
羊肉已經差不多處理好,成伯讓人將炭火挪到亭子裡,按照趙含章的吩咐,將打磨好的石板固定在炭火之上。
眾少年看了一眼便道:「在家裡如此方便,何以還用石鍋?」
趙含章言簡意賅,「好吃。」
趙程卻很快看出這石板是特意打磨過的,他搖了搖頭道:「不過是一口吃的,這也太耗費人力了。」
趙含章道:「這世上什麼都能虧,就是嘴不能虧。」
趙含章將醃製好的羊肉片攤平在刷了油的石板上,石板薄,本已燒紅,這一放下去滋滋作響,一股肉香味傳出來,趙含章感嘆道:「叔父,世間美味如此,得多硬的心才能拒絕啊。」
趙程見她一副陶醉的模樣,不由搖了搖頭,看向趙銘,「倒和你似的,你嗜酒,她嗜食。」
趙含章和趙銘同時露出嫌棄的表情,一臉不認同的模樣。
趙銘看見,眯起眼睛看向她,眼神有些危險。
趙含章立即收斂神情,一本正經的道:「叔父說的不錯,我和伯父血緣相近,所好自然也會相近。」
趙銘便冷哼一聲扭過頭去。
趙程眼見她如此變臉,不由搖頭,果然,他第一次見她時沒看錯,她果真和她父親一點兒也不一樣,倒有些大伯的影子在。
趙程嘆息一聲,揮手道:「你們玩去吧,這裡我們自己來。」
趙含章便跑去找她的族兄族弟們,一時間老宅花園裡肉香四溢,煙火繚繞,好不熱鬧。
不遠處敞軒裡坐著的趙淞見趙含章捧著一盤烤好的肉送來,便和趙瑚道:「我看三娘和子途相處得不錯,一會兒她來了,你說兩句軟話,讓她幫著勸一勸子途。」
他道:「子途和治之從前便要好,這些年雖未曾和三娘他們見過,心中卻一直記掛著,她說話,礙於治之的情面,子途說不定能聽進去。」
趙瑚嘴硬,嘀咕道:「誰稀罕他?他只要把正兒給我留下就好。」
趙淞聞言便冷哼一聲,「那是他兒子,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