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大概有自己的想法吧。”羅蕭微笑道:“今天收到了大哥婚禮的請帖,下週六。”
說著,羅蕭把放在茶几下面的請帖拿給葉意言。
葉意言開啟看了看,笑道:“全敏居然同意了?”
婚禮地點就是市中心的一家五星酒店,沒有什麼特別的。
“她肚子一天天大起來,硬挺著也不是個事。而且大伯和大伯母的態度絲毫沒有轉變過,她倒不如按他們說的辦,至少能在他們那兒添一分好吧?”羅蕭不太喜歡理會這些事,但這種事傳來傳去的,總會傳到他耳朵裡。
葉意言想了想,“也對。先進了門怎麼都好說。等到時候生下個孩子,隔輩親什麼的,她在大伯和大伯母那邊也就過路了。時間長了也就認可了。”
他記得這種方法在大鹿時不少做妾地用過,效果還不錯。
“人啊,還是貴在自重。”羅蕭說。
葉意言不贊同,“你這是上位者的理論。那些活都活不起的百姓,光自重有用?”
羅蕭一頓,“話是如此。但全敏不算吧?”
葉意言輕笑,他覺得他融入這個世界比從小長到大的羅蕭要好得多,“正常來講‘活不起’是指吃不飽、沒錢看病之類。但現在似乎更廣泛了,一些人心的東西也可以涵蓋進去,總結起來就是‘貪’和‘欲-望’。如果這兩種得不到滿足,一樣是‘飢’,一樣覺得活著難。”
“也對,人個有志吧。”每個人都有欲-望,有些人想想不得便罷,有些人則用盡手段勢必要得。
而話說回來,如果葉意言早有記憶,又與他疏遠,他恐怕也會放下身價,想盡辦法討葉意言開心吧?主要還是要看這個“欲-望”所佔的分量。
“去參加婚禮要穿什麼?”葉意言問。他還沒參加過現代的婚禮。
“隨便就好。沒請記者,就是普通的婚禮,吃個飯。不用太隆重。”
“那行。”他衣櫥裡還有好些沒穿過的便服,到時候看心情隨便挑一件罷。
轉眼就到了羅諫的婚禮。
全敏因為已經顯懷,所以挑了一件蓬蓬裙婚紗,能很好的蓋住肚子。
宴席一共開了二十八桌,孃家客居多,剩下的基本都是羅諫的朋友。這回大伯和大伯母也是真硬氣,除了家裡這些知道的人,其他的一個親朋好友都沒請,就像結婚的根本不是自己家兒子一樣。羅袂開席了才來,坐在他們小輩的一桌上,沒有爺爺在,羅袂就那臉拉得比驢還長,似乎來都很勉強。坐了五分鐘不到,就起身走了,連敬酒都沒等。
葉意言嘆氣,心道:何必呢?都已經是熟飯了,弄成這樣實在是誰的臉面都不好看。
不過他的注意力很快被桌上陸續上齊的菜吸引了。別的桌都是觥籌交錯,談工作誇新人,就他們這桌,特別安靜。
羅轍見羅袂走了,衝著在給岳母家人敬酒的羅諫冷笑了一下,隨後道:“我先走了,這菜也太次了,吃不下去。”
說罷,就起身先溜了。
葉意言原本還覺得這菜都挺好吃的,但讓羅轍這麼一說,就好像他的味覺不上了當次似的,頓時不知道要不要繼續。
羅蕭倒沒說什麼,只一味地給葉意言夾菜——先把葉意言餵飽了再說。
而且這一桌都是正常的婚宴菜,沒什麼可挑的。
羅度倒是沒怎麼動筷,他不太喜歡吃這種宴席,就跟平時應酬一樣,東西都是好看吃不飽的,故而只吃了幾個餃子墊個底。
表妹曹欣怡倒是不挑,跟葉意言一樣吃得歡。
葉意言見曹欣怡沒受影響,便繼續吃起來。而且看著小表妹吃得香,他也是胃口大開,還關心了一下表妹的近況。
曹欣怡看葉意言親切,每次往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