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且你若想要什麼了,只管過來對我說,但凡我有的,我肯定都會給你。”
“謝謝父親。”沈沅面上是淡淡的笑,且還未曾到眼底。
隨後父女兩個人又說了幾句閒話,沈沅便起身告退。
走出沈承璋書房院門後,一直懸著一顆心的采薇立時就著急的問道:“姑娘,您當真要嫁給那個王信瑞不成?”
王信瑞那樣的一個人,如何能配得上沈沅呢?若沈沅嫁給他,這一輩子可就真的毀了。老爺也真是,好歹也是他的親生女兒,怎麼就能答應這門親事呢?
沈沅輕笑:“我自然不會真的嫁他。”
她記得上輩子皇帝是在明年的仲春駕崩的。皇帝駕崩,但凡官宦人家一年之內都不得婚嫁。而等一年之後,安嬪娘娘早就已經生下了三皇子,被宋皇后藉故殺害,隨後廣平伯府也遭宋皇后和永昌侯清算。而剛剛她之所以要求沈承璋將她的婚期定在明年暮春之後,便是因著這個原因。
到時廣平伯府都落敗了,她和王信瑞的婚事必然只能作罷。只怕到時廣平伯府一有落敗的苗頭顯現,沈承璋都要主動上門退親的。
這樣一想,現在將她和王信瑞的婚事定下來也沒什麼不好。一則這一兩年中她再不用擔心有人上門來說親,她迫於父命不得不嫁人,二則,等廣平伯府落敗的時候,縱然她和王信瑞的婚事只能作罷,但想必往後也不會有人上門提親。如此,她往後倒是都不用再擔心要嫁人的事了。
而等隨後再過幾年,沈泓大了,成家立業了,她對母親總算有個交代,再對沈承璋請求讓她在庵中清修,到時沈承璋肯定會同意的。
沈沅這樣想著,心情不由的就愉悅起來,腳步也漸漸的輕快了起來。
采薇不知道她心裡想的這些事,還擔心不已。但看著她面上又帶著笑容,一點兒愁苦的意思都沒有,又想想她剛剛說的那句話,心中就想著,肯定是姑娘已經有對策了。
這樣想著,采薇才略略的放下了些心來,跟隨在沈沅的身後回了漱玉院。
知道沈承璋同意了婚事之後,廣平伯府就開始忙碌了起來。
王信瑞畢竟是廣平伯府的世子,代表的就是廣平伯府的臉面,一應事情自然要辦的體體面面的,決不能讓人看輕了去。
叫戲班子,叫大廚,準備給女方家的聘禮,還要寫喜帖,請一眾親朋好友過來熱鬧熱鬧。
行聘的前一晚,廣平伯拿了一封喜帖,騎馬親自去送給李修堯,想要請他明日到他家吃飯喝酒聽戲。
李修堯現在住在李府的靜園裡。廣平伯在李府大門前下馬,隨身小廝上前敲門,說明了來意,看門的小廝便請廣平伯在茶房裡稍等,自己進去通報。
京城冷的快,雖然才剛過寒露,卻已經有了幾分冷意。
廣平伯坐在茶房待客的椅中,前面有一隻茶爐子,上面頓了一壺水,正燒開,滿屋子裡白色的水汽氤氳。
另一個看門的小廝倒了茶來給廣平伯。廣平伯接碗在手,揭開碗蓋正要喝,忽然就聽到外面有小廝在叫二公子。
他走出來一看,見是李修源。
天陰欲雨,李修源身上穿了一領竹青色的斗篷,側臉清雅如玉。
因著皇上最近看重李家的緣故,李修源已經從七品的翰林院編修升遷為了從五品的禮部員外郎。有李修堯這個長兄和李淑妃這個長姐在,他又是正經科舉出身,進士及 下聘前夜
李修堯正在墨韻齋。
墨韻齋是他的書房。廣平伯一走進去,就見北牆上都是一整面的書架,上面放著磊磊陳書。而李修堯正坐在書案後面的圈椅中,手中拿了一卷書在看。
廣平伯心中很是吃驚。
像他們這樣的武人,極少有會看書的,甚至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