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李修堯了?分明是他一腳將我踢成了這個樣子。娘,你快去衙門裡告他。”
捶的狠了,牽動了身上剛剛才接好的那三根肋骨,只痛的他整個人都開始發抖。更是面色煞白,唇色烏紫。還大聲的咳嗽了起來。
王夫人見了,心中也著了慌。忙一疊聲的叫丫鬟倒水來,扶著他的脖子給他喝了幾口水,又用手撫著他的胸口給他順氣。待他不咳嗽了,這才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李修堯口口聲聲的說你手裡拿了一把刀子意圖行刺他。沈大人也說他是親眼看到你袖子裡有一把匕首的,如何你現在又這樣說?快告訴娘昨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王信瑞待要開口說出昨日的事來,忽然就聽到他爹渾厚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你是說世子醒了?”
緊接著門口吊著的繡花軟簾一掀,就見廣平伯闊步的走了進來。
王信瑞一見,心裡就打了一個哆嗦,剛剛要說出口的話立時就原路嚥了下去。
若教父親知道他昨兒在沈府裡調戲女子,怕不是這會兒就會拿馬鞭子活活的抽死他?所以他眼睛一轉,就換了一套說辭。只說昨兒他是在屋子裡待的無聊了,便想要出去走一走。不曉得怎麼就碰到了李修堯,然後李修堯無緣無故的重重的踢了他一腳,他就暈了過去。
最後他又對廣平伯喊道:“父親,我冤枉啊。您是知道的,我是個膽子小的人,怎麼會做出刺殺人的事來?而且我和那李修堯往日無仇近日無冤的,我好好兒的刺殺他做什麼?倒是他無緣無語的踢了我一腳,踢了我這樣的一身重傷出來,我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不就是一個都督同知,有什麼了不起的?您快去衙門裡告他。不行就告訴長姐,讓她在皇上面前說一說。我必定要這李修堯死了,才能解我這心頭之恨。”
婚事初定
廣平伯心中原就不大相信自己的這個廢物兒子能做得出刺殺人這樣的大事來,這會兒聽王信瑞這樣一說,他心中就越發的信了幾分。
不過他也不信王信瑞說的李修堯會好好兒的無緣無故的踢了王信瑞一腳的話。實則是略去了中間沈沅的這一節,廣平伯只以為李修堯並不認識王信瑞。如王信瑞所說,他們兩個人近日無怨往日無仇的,李修堯何必要故意這樣對王信瑞?
那一腳險些不曾踢死了王信瑞,當時李修堯心中到底是有多氣憤?
廣平伯想了想,然後就罵王信瑞:“必然是你平日目中無人驕橫慣了,又沒有見過李修堯,見到他的時候倨傲無禮,且你袖子裡又放了匕首,教他看見了。他是個武人,戰場上流過血,刀槍中滾過來的,對危險的感知自然較一般人敏感,看到你揣著一把匕首,又對他那個無禮的樣子,他必然心中以為你是刺殺他的人,又怎麼不會對你動手?”
“我衣袖裡沒有匕首。”王信瑞忙喊冤,“沈承璋說的話怎麼能信?”
廣平伯瞪他一眼:“那你的意思是李修堯故意為難你,看到你就無緣無故的踢了你一腳,然後還說你意圖刺殺他?而沈承璋也幫著李修堯一起汙衊你?據我所知,這沈承璋也是個看不起武臣的文人,他心中未必就看得上李修堯,只怕還和他不對付。不過是面上和氣罷了。他有什麼理由要幫著李修堯一起汙衊你?”
他這一番話說下來,連王夫人都信了。心中一面責怪王信瑞做事莽撞,可一面又不甘。
她就看著廣平伯說道:“可再怎麼說,瑞兒被李修堯那一腳給傷的這麼重,難不成咱們就要將這件事打落牙齒和血吞下去?還要拿著厚禮去解釋這只是一場誤會,求李修堯高抬貴手放過瑞兒不成?不行,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咽不下去也得咽。”廣平伯面上的神情很不耐煩,“且不說這事原就是這逆子做差了,教人懷疑他意圖刺殺,只說現在李修堯是都督同知,很快又會是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