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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沅又說了沈承璋今兒無暇前來,還有薛姨娘懷了身子,也不能前來的話。另沈瀟風寒還未全好,也不能過來對楊氏拜壽的話都一一的說了,不過還是奉上了沈瀟給楊氏做的壽禮。是一隻繡著五隻蝙蝠和一壽字的荷包,寓意五福捧壽。隨後又讓兩個婆子將沈承璋給楊氏準備的壽禮搬了上來。楊氏命丫鬟收了,然後就讓沈沅等人坐。
沈沅等人落了座,楊氏目光看了一圈,就問著:“怎麼溶哥兒沒有來?”
沈瀾聽了,忙起身從椅中站起來,答道:“伯母是知道的,哥哥在桐花衚衕的書院裡讀書,前兒他有一封信來,說是先生管的緊,再不給假的,不得空過來給伯母您拜壽。不過他說了,今兒他會在書院裡遙遙的給您拜壽的。”
楊氏聽了,沒有說話。倒是沈氏笑著開了口:“便是先生再管的緊,溶哥兒人不得空來,壽禮總也該託人帶一份過來。瀟姐兒人也沒來,壽禮不照樣的託沅姐兒帶過來了?”
沈瀾聽了,面上就有些訕訕的。抿了雙唇,沒有說話。
楊氏就道:“誰又爭較那些個東西了?罷了,你少說兩句罷。”
“這不是東西的事。”沈氏斜瞥了沈瀾一眼,笑道,“這是心意的事。如瀟姐兒,她著了風寒不能來,可還是讓沅姐兒帶了她給大嫂的壽禮來。難道大嫂還真缺這樣的一隻荷包不成?不過是她的一片心意罷了。至少說明她心中是有您這個大伯母的。而我最瞧不上的,便是那種上下兩片唇動動,只會說的人。說好話誰不會呢?左右又不費什麼事。便是說那封信,誰知道到底有沒有那樣的一封信來呢?這會子咱們又不能真的叫了溶哥兒來對一對質。依著我看,不過是哄騙大嫂您罷了。”
沈瀾知道沈氏素來就不喜她,但如今兒這樣當著眾人這樣明說她還是沒有過的。她只覺得面上發燙,一雙手都要將手裡碧色的手帕子捏出水來,但偏偏面上還不能有一絲著惱的樣子,反倒要溫和的說著:“哥哥前兒確實是有那樣的一封信過來。姑母若不信時,我這就讓丫鬟回去拿了來給您看?”
實則沈溶如何會有那樣的一封信過來?但沈瀾想著,大不了讓丫鬟回去告知姨娘,讓人作速以沈溶的名義寫一封信,讓丫鬟帶過來也就是了。
沈氏聽了,鼻中輕哼了一聲,甩了甩手裡桃紅色的手帕子,不屑的說道:“你若這會子讓人寫了一封信過來拿給我看,誰又知道到底是不是溶哥兒寫的?罷了,我也懶怠看。不過是為大嫂鳴不平罷了。”
沈氏的母親早死,過後父親就續了弦。只不過那個繼母肚子不爭氣,進門好些年都未能生下個一男半女。過後她就接了自己的孃家侄女兒到沈府來養著。
而她的那個孃家侄女兒,便是薛姨娘了。
明眼人誰不知道她心裡打的什麼主意呢?繼子心裡不向著她,那就讓繼子的妻子心裡向著她。不過沒想到最後薛姨娘竟然只是做了沈承璋的妾室。
沈氏想到這裡,心裡就覺得很是暢快。
她是老早就看不上薛姨娘的,自然對薛姨娘生的子女都看不上的。
而沈沅則是坐在椅中,手中拿了蓋碗在垂眼喝茶,只當並沒有聽到沈氏說的這些事,也並沒有絲毫要上前替沈瀾解圍的意思。
不過薛姨娘的那些箇舊事,倒是有必要問一問大伯母的。兵書上也說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總要將薛姨娘的所有事都打探清楚一些的。
前世丈夫
雖然今天過來的人並不多,但到底是五十歲的壽辰,楊氏還是特地的定了一臺小戲班子的。
戲臺就搭在前面的院子裡,描紅畫金的,十分喜慶。
眾人在堂屋裡用了一會兒茶水糕點,又說了一會子閒話,就有丫鬟過來稟告,說是戲班子裡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