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似乎覺得自己太嚴肅了，還解釋了一句：「當然，這不是合同，不具有法律效力，完全得靠個人自覺準守。」
宋凌在他身邊坐下來，覺得此刻認認真真寫準則的人簡直可愛到犯規，他索性支著下巴看著他，興趣盎然。
顧陳陽刷刷刷開始寫：「第一，可以吃醋，但不能限制對方跟朋友的交往，吃醋問題私下解決，不能隨便動手打人。」
「第二，可以查崗，但不能使用非常規手段查崗。」
「第三，吵架可以發火，但不能動手，此條款針對雙方以及自身。」
「……」
一條條的準則寫下來，小本子上密密麻麻都是字，顧陳陽的字如同他本人，帶著幾分龍飛鳳舞的神采，很快就寫了許多。
驀的，顧陳陽抬頭看向身邊的人：「你就不發表發表意見？」
「我覺得你寫的挺好的。」宋凌含笑說道。
顧陳陽額頭都是黑線，嘆了口氣擰著眉頭看著他。
宋凌愣了一下，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怎麼了？」
顧陳陽長長嘆了口氣，忽然伸手捏住他的臉：「宋凌小朋友，你知道我是學法律的吧？」
「如果我願意，完全可以在這份準則裡面設下無數個語言陷阱，到時候還不得把你坑得想哭都沒地方哭？」
被捏住臉的宋凌口齒不清的說道：「我相信你，你不會的。」
「我不會也不行，你這樣是會被我寵壞的。」事實上他已經被寵壞了，因為宋凌單方面的縱容，他確實是一直在忽略這個人。
「準則想要有效，就得兩個人一起完善，我一個人來制定的話又有什麼意義，那還不如叫顧陳陽對男友的一百個要求。」
宋凌笑了起來，倒是真的靠過去看了看，提議道：「那加上一條，顧陳陽只准喜歡宋凌一個人。」
顧陳陽宛然一笑：「你就這麼個要求。」
宋凌點了點頭：「這個最重要，其他的你都寫完了。」
「那好吧，我加上去。」顧陳陽認認真真的寫上了這一條，還在下面也加了一句——宋凌只准喜歡顧陳陽一個人。
寫完之後，宋凌看著那一頁紙愛不釋手，甚至說道：「不如找個相框裱起來，掛在牆上，這樣才能起到時時刻刻提醒的作用。」
顧陳陽無奈，連忙拒絕找個可怕的想法：「千萬別，太羞恥了。」
至此，這次的吵架總算畫下句號。
鬧了這麼幾輪，不管是宋凌還是顧陳陽都已經精疲力盡，尤其是宋凌連眼皮子都快要睜不開了，顧陳陽只以為他累了，卻不知道這也是藥效上頭了。
簡單洗漱了一下，兩個人都鑽進了被子，緊緊的擁抱在一起。
聽著彼此的心跳，這一天的焦躁不安，憤怒委屈，似乎都平息了下來，連空氣都溫柔了。
第二天，顧陳陽難得起晚了，前一天情緒的大起大落，讓他醒來也不想動，就躺在床上眯著眼睛，看著宋凌在衣櫃那邊來來回回的挑選。
過了十分鐘，顧陳陽都覺得自己不那麼困了，宋凌還在挑衣服。
明明是看起來高冷不近人情的人，選衣服的時候卻分外的溫柔，只是那糾結的樣子，讓顧陳陽懷疑他有選擇困難症，這些天還真的太難為他了。
不過，倒是也挺可愛的。
又過了一會兒，宋凌還在那邊來回的倒騰，顧陳陽忍不住問道：「隨便拿一套不就好了，都差不多。」
宋凌回頭看了他一眼，道：「不一樣。」
「這是我們的第二次約會，不能太隨意。」
誰說是約會了，明明是家裡頭傢俱都被砸了，不得不去挑選新的。
顧陳陽挑了挑眉，臉色有些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