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淡了一些。
他瞳孔微縮,喉嚨不覺上下吞嚥一下,她看起來,著實有點可口。
江墨的手越來越緩,眼睛定在她微張的唇上怎麼也移不開來,柳惜言意識到在自己臉上的毛巾停止不動了,以為江墨已經把臉擦好了,睜開眼卻看見他盯著自己,眼神和昨天那個吻之前如出一轍。
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漆黑的眸染著隱隱的墨藍色,深幽,難耐。
柳惜言:“”
她下意識後退,可他的左手還在自己後腦勺抵著,根本退無可退,她抿著嘴巴看著他沒再動。
江墨眼睛移到她的眼睛上,看著她,瞳色幽深。
那炙熱的眼神讓柳惜言的背脊莫名的竄出一股蘇麻感,垂在身側的雙手不禁捏緊了褲縫邊緣。
然後他垂下眼,收回手,把毛巾洗了洗,擰乾掛到毛巾架上。
自然的像是剛才的那一切不過都是她的錯覺罷了。
柳惜言的拇指和食指不自覺的輕搓一下,想止消一下剛才的那種發麻的感覺。
卻沒想江墨掛好毛巾,順手牽起她的手,拉著她走出了浴室。
他拉著她到床頭櫃那俯身在抽屜裡翻找著什麼,一會兒,拿了個剪指甲刀站起身,然後按著她肩膀到床邊坐下,自己再坐在她旁邊。
抓著她的手,給她剪指甲。
柳惜言:“”
“我以為你們這些靠手吃飯的人,對手都會好一點。”他剪著指甲,用眼尾掃了她一眼,沒什麼感情起伏的對著她道。
靠手吃飯的人確實會對自己的手好一點,但那是指在平常的情況下,在沒有遇見討厭的人,沒碰到控制不住自己情緒的時候。
這些,柳惜言自然不會跟江墨說。
江墨給她剪完指甲,又上了藥,這次只在傷口處貼了幾個小的創可貼,剛好蓋住傷口,不影響她工作時候的「正常使用」。
吃完飯,柳惜言到臥室換了衣服,拿好包包下樓,在玄關換好鞋子準備開門出去被江墨叫住,她下意識回頭,卻被一股黑暗攏住,提著包包的指尖不由得緊了緊,她抬眼看他,他背對著客廳,兩手插著口袋,面容有些昏暗,隻眼睛晶亮的在昏暗的陰影裡,閃著細碎的光。
“今天下午四點雕刻時光是不是約了你專訪?”江墨站在玄關處的臺階上,低頭問她,眼角微挑。
柳惜言手搭在門把上,看著他點點頭,雕刻時光是江門旗下的雜誌社,也不奇怪他會知道。
只是不知道他為什麼問?
但是她馬上就知道了答案。
“專訪完,我去接你。”
柳惜言:“”
???
他不怕曝光了嗎?這一個月她基本都見他在家裡辦公,很少才會出去,而且,這麼多年為了不露臉,估計就算去公司,也是有專門的直梯吧。
雖然她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把自己保護的這麼「好」
知道她在想什麼。
江墨垂眸看她,並未說其他的,只輕啟薄唇:“開車小心。”頓了頓,又補了一句,“下午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