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啞的聲音突然在安靜的房間裡響了起來。
江墨手指稍頓，緩了一秒鐘，才抬起頭看她, 他伸手蹭蹭她眼角開口：“還難受嗎？想吐嗎？”
柳惜言搖搖頭，她握住他覆在自己臉側的手，有些擔心的抬眼看他：“你還好嗎？”
江墨聞言抿了抿唇，“你早就知道了？”但是卻沒告訴他？
柳惜言再搖搖頭，她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看著他開口：“剛才在家裡吐的時候想到的，但是我只是懷疑，剛才在急診室醫生說了之後才確認的。”
“所以，”江墨後見吞嚥一下，乾澀的開口，“我要當爸爸了？”
柳惜言緊了緊握著他的手，她知道江墨不是不愛他們的小孩，他只是對他自己沒有信心罷了。
可是，她知道。
“你會是一個很棒的爸爸的。”柳惜言看著他笑的一臉溫柔。
“是嗎？”江墨扯了扯嘴角，眉眼間帶著苦澀。
柳惜言衝他伸過去手，江墨看著眼神閃了閃，猶豫著沒動。
“江墨，我有點難受。”柳惜言換了策略開口。
他果然吃這一套，瞬間從椅子上站起身，“怎麼了？又想吐了嗎？我抱你去浴室。”音還沒落，柳惜言已經被他從床上抱了起來。
“我沒有想吐。”柳惜言環緊他頸項，輕聲開口。
江墨頓下腳，垂眸看她，像是要確認她說的話是真是假，“你說你難受？”
柳惜言湊到他唇邊吻了一下，巧笑嫣然，“你陪我躺一下就好了。”
江墨近似無奈的嘆口氣，他重新走回到床邊把她放下，接著脫了鞋躺在她旁邊，撈她到懷裡抱著。
一時間，兩人都沒再開口。
過了好一會兒，柳惜言在他懷裡仰頭看他，漾著笑臉，“你希望是男孩還是女孩？”
江墨微微低下頭看她，雖然她嘴角帶笑，但他還是看出來她眼裡的那一抹緊張和擔憂，不用想，也知道她在緊張和擔憂什麼。
江墨抬手蹭了蹭她眼角，在她眼皮上輕吻，他收緊了些雙臂，啞著嗓子開口道，“都好。”
男孩女孩對他來講都沒差。
柳惜言埋頭在他頸窩，軟著嗓音開口：“我希望是個男孩子，像你一樣優秀，等他大一點，你可以教他格鬥術，和他一起打球，再大一些，就可以像你和爸爸一樣，一起談工作，聊天，下棋。”
江墨因為她的話無聲的揚了揚唇。
“他以後也會有像靳文旭這樣的好朋友，有一天也會像你我一樣找到彼此一生的伴侶，一起幸福的度過餘生。”
江墨下巴抵在她頭頂，把她擁的更緊。
“等我們年紀大了，也可以像爸爸媽媽一樣，找一個有山有水景緻很好的地方頤養天年，”她微微仰頭在他下巴吻了一下，“你看現在爸爸媽媽不是生活的也很好嗎？”
江墨低頭看著她，她眼裡有忐忑，有慌亂，最多的卻還是安撫。
江墨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來，她懷孕了，他卻還要她擔心。
他低下頭尋著她的唇，含在嘴裡緩緩吸吮舔弄，柳惜言雙手覆在他胸口上閉著眼睛輕輕回應著，這個吻很自然，很輕柔，原始的就像一隻公獸正溫柔的舔著自己心愛的伴侶。
好半晌，江墨停下來看著她，他一直等她睜開眼睛看他時，才鼻尖輕觸著她的開口：“老婆。”
“嗯？”柳惜言看著他眨眨眼。
“我愛你。”他雙眼靜靜地凝視著她，面情認真，“很愛很愛。”
柳惜言聞言抬手輕撫著他的臉側，柔聲開口：“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