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的面板跟她其他的地方明顯不一樣,蘇姍姍看了看她盤在頭頂的頭髮,“你要不要把頭髮散下來?”
柳惜言抬手把頭髮散下來,撥到前面,她頭髮本來是自然的直髮,只有髮尾處有些自然捲,但是因為今天頭髮一直是盤著的,這會散下來,就跟吹了個大波浪捲髮一樣,配著在頭髮裡隱隱約約,似顯非顯的香肩,整個人又多了一股小女人的柔媚,加上剛才泛著紅潤的臉頰,眼波盪漾,整個人都跟閃著光一樣。
蘇姍姍看的都有點呆了,不禁看著她認真的問:“惜惜,你真的沒打算進軍娛樂圈嗎?你到娛樂圈,還有現在小花什麼事啊?!”
柳惜言:“”
柳惜言拿起鏡子,對著裡面照了照,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她這才放心的放下鏡子。
開玩笑歸開玩笑,蘇姍姍看著柳惜言還是有些欲言又止。
“惜惜,你”她張嘴,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或是怎麼說,從哪裡說。
她和柳惜言從高一開始就成了形影不離的好朋友,這麼多年來,她看著她一步步走到現在,看著她從雲端摔落在地,又從地上自己站起來走到今天。
一個多月前她突然決定和一個根本沒有見過的人聯姻,她和她吵過鬧過,甚至也冷戰過,但最後還是沒能說服她放棄這個想法。
擺脫柳家有太多的方法,為什麼非要選擇這個?
這個葬送自己一輩子的婚姻。
沒有婚禮,沒有祝福,甚至只有交易的婚姻。
雖然蘇姍姍最後沒拗過她結婚,但是蘇姍姍內心還是希望那個江墨能夠知道她是個多好的人,知道憐惜她愛護她。
但她又怕那個江墨真像外界傳的那樣,心狠手辣,冷酷無情。
說是逃避也好,害怕也罷,自從柳惜言一個月前搬去和江墨一起住,她就張不開口問她生活到底如何。
看著她每天正正常常的上班下班,她安慰自己她其實生活的還不錯,至少她每天平平安安的,沒有被虐,也沒有被束縛。
她怕她生活的不好,自己卻也無能為力。
但是今天,蘇姍姍卻覺得,好像這個婚姻才是柳惜言對過去的真正救贖。
至少,她希望是。
相處多年,柳惜言又如何不知道蘇姍姍在想什麼呢?
對於不論自己如何始終站在自己身邊的蘇姍姍,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是沒人能夠撼動的,她知道她的擔心。
柳惜言當時決定結婚,除了想以此方式擺脫柳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賭」。
賭老天爺是不是要對她殘忍到底。
柳惜言背對著蘇姍姍,眼瞼微合,想著這一個月自己和江墨的相處,還有昨天他的那番話,她心裡沒底,並不知道這個賭到底是她贏還是老天爺贏,但至少,現在她沒輸。
柳惜言回過身看著蘇姍姍張口準備說什麼,卻聽見有人上樓的聲音,她閉上嘴,沒發聲音,透著玻璃門看,是負責後勤的小妹於嘉琪。
“惜言姐,姍姍姐,雕刻時光的人來了。”於嘉琪敲敲門探進來一個頭對著兩人道。
蘇姍姍衝她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先帶他們去樓下休息室,我們馬上下去。”
於嘉琪應了一聲知道了,就下樓了。
“你剛才想說什麼?”蘇姍姍看著柳惜言問。
柳惜言笑笑,“一會兒有時間再說吧,我們先下去。”
說完率先往樓下走。
蘇姍姍:“”
☆、
柳惜言和蘇姍姍到樓下的休息室時,雕刻時光的採訪人員已經準備好了。
因為是第一次現場拍照,柳惜言看著攝影師扛那麼大的照相機還是有一點的不習慣,她